拾依十分熟练的翻墙进了安贤郡王府,路过满院子的暗卫时手里的珠子一颗颗丢过去,看似无人的院子里不时响起哀嚎声。
“哎哟!我的腰啊!”
“啊!我的额头是不是肿了,快来帮我看看!”
“嘤嘤嘤,每逢十一回来我的身上都会青肿好多天!”
“十一下手太狠了,我们藏的这么隐蔽,她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呵!就我们的能力,怎么能跟十一相比,被发现是理所当然的认命吧!哎哟,我的肩膀要碎了!”
……
拾依勾勾嘴角,施施然到了晏莳怀的书房外。
院子里的抱怨声不时传来,玄一无奈的看了一眼来人,“十一,这院子里的暗卫可都不喜欢你回来啊,你每次来他们身上好几天都带着青紫。”
“哼,那是他们没用,不被我发现不就成了。”
玄一挑挑眉,在心里默默的为院子里捂着身体各处抽气的暗卫点了支香。
玄十一不看他的神色,问道:“主子在里面吧。”
“在呢,进去吧。”玄一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进”时侧身让开了门口。
“属下参见主子,这是杭姑娘给您的信。”玄十一进屋后恭敬的跪地禀道。
坐在黑檀木桌后的人从面前的画作上抬起了眼,沉声幽幽道:“本王说过,以后你的主子是她,你该称她为主子。”
明明是一句轻淡的陈述,但是听在玄十一的耳中却像是带着寒冰利刃,她瞬间后背就冒了冷汗,改为双膝跪地道:
“王爷恕罪,属···十一以后定然不会说错了。”玄十一差点咬了舌头,这一时的转变让她还有些不适应。
做了主子十几年的暗卫,突然不能叫了,任谁也不能一下就适应过来。
晏莳怀这才淡淡的“嗯”了声,然后沉声道:“呈上来。”
玄十一起身弯腰恭敬的将手中捧着的书信递了过去,然后后退几步,垂着头等着晏莳怀的吩咐。
男人清冷威严的眉眼在看到手中信纸时转为了无限温柔,随着眼神在那些字体上掠过后,又变为了压不住的笑意。
原来是杭暮烟惦记着那晚没有说完的话,特地给他补充了过来。
最后几字让晏莳怀的心里涌上无尽的满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好啊,我等着你来许我。
晏莳怀看了许久,最后眼神从那几个字上不舍的拉了回来,提笔蘸墨,回了封信给她。
“将此信交与她,护好她的安全是你唯一的职责,必要时候暗卫营的人都可用来调用。”晏莳怀沉声吩咐道。
“是。”玄十一这次学乖了,没敢说多余的话,见晏莳怀没了其他指示后悄声退了下去。
夜雨连绵,拾依怀中的书信却是完好无损,杭暮烟拆开后细细看去,嘴角压不住的扬了起来,她抬头对拾依夸道:
“拾依真棒,你也算是知道我最大秘密的人了,以后要是见到王爷过来,就不用拦了。”
“是。”拾依忙俯身应道,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拦着王爷啊!
······
朝中的事情杭暮烟只听杭文远提过几句,知道是纪凌笙亲自去了江北一带后,她心里的担忧放了下来。
只是这件事刚刚放下,另一件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却是让她提起了心。
当宫里的宣旨太监退下去后,杭暮烟眉头紧蹙,她疑惑的问向杭文远,“淑妃怎么会想到要见我呢?”
杭文远将今晨下了朝后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杭暮烟,“淑妃回来后听说了二皇子和孟娉婷的事情,在宫里发了好一通脾气,最后是二皇子亲自前去安抚了她,只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