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泛黄的落叶一片两片的坠落,如同金黄的蝴蝶飞舞着!
秋风徐徐,好生凉爽!
杨叙拿着笤帚把树下的落叶归拢,姜宁禾就坐在旁边的石桌上看着,手里把玩着裙衫上的衣带。
“蓉蓉要定亲了!”她开口打破了这一时的沉寂。
杨叙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说道:“那该恭喜她了。”
她看着杨叙不悲不喜的脸,有些发怒。不管她说什么,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一两句话,似乎只有带她去胡闹的时候,才有一丝真心的笑容。
“我们相识三年了,我本以为你听见这些会为她高兴,你怎么还是如此冷淡。”她有些责备道。
杨叙不明所以,答道:“我自是为她高兴的。”
“那你为何看起来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
他听见这话,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一样,喜悲都爱挂于脸上!”
他好像生性如此。又好像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如此。
“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你会高兴吗?”她脸上带着愠色,怒道。
杨叙闻言,他蹙起眉头,心中一沉,手不自觉的握紧的笤帚。
他反复思索这句话,又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会吗?他会高兴吗?
姜宁禾见他不答,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我随口问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说完就向杨叙道了别,然后去李府找李蓉蓉去了。
下个月就是李蓉蓉与小将军定亲的日子,虽说是从小结下的娃娃亲,但还是要下了聘才算真的定亲!
深夜,杨叙坐在书桌前,他思索着白日姜宁禾所问的那句话。
这三年的相处,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姜宁禾,只是他们的身份乃云泥之别,她是一朵捧在千万人手中的花儿,而他呢?不过是一摊烂泥罢了!
京城里有好些人家都曾上门提亲,只是夫人柳氏觉得自己女儿尚小,等到及笄过后再提此事也无妨,便都拒了。
若有一天她母亲答允了,那他又该如何?到那时,她便再也不属于他了!
杨叙越想思绪越乱,他起身走向床铺,脱了鞋就躺了上去,他双手枕在头下,眼睛望着这片屋顶,像是要把屋顶望穿一样。
渐渐的杨叙睡意来袭,而姜宁禾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身起来,拿起衣架上的外衫披在身上,踱步到窗前坐下,月光洒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她瞧着月亮,中秋已过,连月亮都不圆了......
寂静的屋内,只有一声声叹息。
她就这样在窗边坐到了天亮,清晨的风吹进屋里,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将外杉紧了紧,用一只手握着。
丹夏推开门,见到她坐在窗前,有些奇怪:“小姐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姜宁禾转过身,打了个哈欠:“昨夜睡不着,就起来坐了一夜。”
“啊?那小姐你赶紧去睡会儿吧,早膳还有些时辰呢!”
姜宁点点头,丹夏便扶着她上了床。丹夏替她盖好了被子,又把窗户关了,这才退出房门。
……
杨叙一早就起了床,他提起木桶到外堂,扭干净素帕上的水,奋力的擦着书桌。
她今日不会再来了吧,杨叙心里默默的想着。
姜宁禾早在两个月前就完成了学业,只因想见杨叙,所以每日都来学堂找他,他做的活儿也不累,空闲时间很多。
闲暇时姜宁禾就给他讲京城里的趣事,他就在一旁静静的听她讲,有时候还会替她画两张画。
“杨叙你今日起的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