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春澜殿的丫头就来报,说姜才人昨夜受了寒,现下正发着高烧。
熙嫔正在用膳,她放下手中的碗,指着来报的丫头斥责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呀。”
她站起身,左手撑在桌子上,又道:“本宫还是去瞧瞧!”
春澜殿里……
姜宁禾躺在床上,脸色是?那样的憔悴,嘴唇也是苍白的,还不停的在咳嗽。
“怎么样了,姜才人好些了吗?”
李姑姑搀扶着熙嫔,她手中的丝帕捂着嘴鼻,眉头紧锁着。
“参见娘娘!”
“免了免了,姜才人如何了?”
“回娘娘,才人眼下正睡着,浑身烧的厉害,还一直在咳嗽。”丹夏双眼通红。
“本宫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你也别担心。”熙嫔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叹了口气。
“多谢娘娘!”
“今儿就让姜才人好好在宫里歇着,太后那里本宫去回禀。”
“多谢娘娘体恤!”
说完,熙嫔就转身离开了……
太医随后就到了,给姜宁禾诊了脉,抓了药,让手下的人去熬着。
丹夏跪在床边,握着姜宁禾的手,正哭的伤心。
“哭什么,我又没死!”姜宁禾虚弱的张开嘴。
“小姐,你醒了?”丹夏抹了一把眼泪:“小翠她们去熬药了,你再躺一会儿吧,药熬好了我再叫你。”
她点点头,闭上了双目!
丹夏替她她掖好被子,转身出了寝殿。
她一路小跑着,跑到了东厂厂衙。
她喘着气,仍是对着昨日那两名厂卫说道:“两位大哥,我今日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厂公,你们替我通传一声,求求你们了。”
两名厂卫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姑娘稍等。”
没一会儿,厂卫就走了出来,向丹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请,我们这就带你去见厂公。”
丹夏今日并未受到阻拦,她也顾不得道谢,跟着厂卫来到了正厅。
昨日,杨叙斥责了二人,并吩咐道:“以后不许对那位姑娘无礼。”
二人把丹夏带到正厅,杨叙正看着书,他瞥了一眼丹夏,并未说什么。
丹夏向杨叙行了礼,她喊道:“厂公!”
杨叙抬起头,顺着她的眼光看向身边的厂卫,他放下书,淡淡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
待厂卫走后,丹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抽噎道:“厂公,你去瞧瞧小姐吧,她昨日受了寒,现在……”
“她怎么了?”杨叙急切的问道,随后放下手中的书,撩起衣袍起身。
丹夏还未回答,只见杨叙大步走出房门,边走边说:“带路。”
她忙起身,提起裙摆紧跟在杨叙的身后!
哪怕杨叙告诉自己不能逾越了,但当他听到她病了那一刻,他还是荒神了。
丹夏带杨叙走的是侧门,她把杨叙带到寝殿门口:“奴婢在外面守着!”
杨叙走进了寝殿,丹夏正准备关上门,他伸手想要阻拦,又瞧着丹夏谨慎的模样,便垂下了手。
他踱步到床榻前,看着那苍白的面孔,心里犹如针扎了一下。
他缓缓蹲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伸手去触摸她,又觉得这样不合规矩。
最终,杨叙抽出粉色云锦被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
姜宁禾被这一举动给吵醒,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他的脸比三年前更加棱角分明,高挺的鼻,薄薄的嘴唇,浓密的眉毛紧锁着。黑发束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