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绯红的朝阳冉冉升起,千万缕金光像利箭一样,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
姜宁禾正用着早膳,丹夏前来向她行了礼:“小姐,厂公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笑道:“快请他进来。”
她正欲起身,只见杨叙穿着黑色衣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着衣袍向她走来。
姜宁禾见到杨叙,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像一朵盛开的花!
“你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杨叙坐在圆桌旁,一只手放在桌上。
“那你……在我这儿吃一点吧。”姜宁禾说的小心翼翼的,她怕杨叙会不同意。虽然前些日子两人说清楚了,但还是怕他不敢靠近她。
杨叙抿唇,点了点头:“好。”
姜宁禾见杨叙答应了,高兴的站起来,朝着门外的丹夏说:“再去拿一副碗筷来。”
丹夏拿来一副新的碗筷,姜宁禾接了过来,正要给杨叙添一碗粥。
杨叙伸手制止了她:“我自己来吧。”
她没有强求,只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今日,你有事要忙吗?”
杨叙喝了一口粥,他放下勺子,看着姜宁禾道:“去解决熙嫔。”
听见此话,姜宁禾不由得抖了一下。
“我……我想见她一面。”
“好。”
……
冷宫里,里面杂草丛生,蜘蛛沿着横梁织下了千百张蜘蛛网。
熙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头发凌乱不堪,原本华丽的衣裙被扯破了,她头靠在发霉的墙上,双眼紧盯着一处。
“嘎吱……”一声,推门的声音让熙嫔收回了眼神,她朝门口瞥了一眼,依旧抱着膝盖靠在墙面上。
“是你?”
姜宁禾让丹夏出去,她一个人走到熙嫔面前,看着她现在狼狈的模样。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没有想害你,只是自己走进了陷阱中。”熙嫔咽了咽口水,又道:“那段时间你常来找我,我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姜宁禾冷笑一声:“我见这深宫寂寞,你又在我感染风寒时,时常照料我,又深居简出,从不与人相交,我这才想与你做伴,没想到倒是我自己害了自己。”
熙嫔这才转过头,瞧了一眼姜宁禾,随后大笑起来:“这宫里的人都虚伪的很,哪有什么真心可言?我命人照料你,只不过是想着你是我宫里的人,若今后得了宠,也会念着我几分好。”
“那庆嫔呢?”
“她?”熙嫔拢了拢凌乱的发髻,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她与我一同进宫,受的恩宠比我还少,凭什么她先怀上,若她生的是个皇子,今后就得踩在我头上,你让我怎么甘心?”
熙嫔吼道,她双眼像充了血一样发红,她面目狰狞,让人怎么也想不到是从前那个清雅脱俗的熙嫔娘娘。
“你的不甘心,让庆嫔没了孩子,可她从没怀疑过你,甚至你整日去找她聊天做伴,她都欣喜万分……”
“那是她自己蠢,宫中本就人心难测,她毫无防备之心,是她活该。”
姜宁禾摇了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
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嫉妒心是那么可怕,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她瞧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熙嫔,转身离开了这里。
“怎么样,还好吧。”杨叙在门口等着姜宁禾,见她皱着眉头,便问道。
“没事,你去做你的吧。”
姜宁禾知道杨叙要做什么,在之前就问过他,查出真凶会如何?杨叙说的“杀了他”,那今日就是熙嫔的死期。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