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这日,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丝飘进窗台,打湿了荷花的花瓣。
姜宁禾在侍寝后的第二日,就被晋为美人。
万全带着奇珍异宝向姜宁禾道喜,这荷花就是万全送来的。
如今御湖的荷花开的正好,春澜殿离御湖尚有一段路程。
赵仲景怕姜宁禾想赏莲,又嫌太远,所以命人摘了荷花,插入瓶中,送到春澜殿供姜宁禾赏乐!
姜宁禾送走了万全,看了一眼瓶中的荷花,摇了摇头。
“没个几日就蔫了,有什么趣头。”
“什么没趣头?”
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杨叙收了油纸伞,把伞立在门外,自己拂了拂身上沾染上的雨滴,这才进了殿中。
“你今早离开的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姜宁禾将自己的丝帕递给杨叙,又指了指他的脸。
杨叙接过丝帕擦掉脸上的雨水,笑道:“我回厂衙换了身衣裳。”
姜宁禾见他手中仍握着丝帕,她淡淡一笑:“给我吧。”
“脏了。”
“洗洗就好了。”
“那我洗好了,再还你。”杨叙说着,就把丝帕揣进怀里。
他走到窗前,瞧着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平声道:“确实没什么意思,花瓣都落了。”
杨叙侧着脸,又道:“若你想看,我带你去御湖看。”
姜宁禾走到杨叙身边,与他并立,她笑道:“好啊!”
她伸手捡起落下的花瓣,递给了杨叙:“今日是你生辰。”
杨叙接过花瓣,点了点头。
姜宁禾转过身,背对着窗台,她双手撑在案上,腰部抵着案沿处,脚向下滑了一下。
她垂下头,有些内疚:“本来是说陪你过生辰的,可是陛下要在我这里用午膳,晚上又要歇在春澜殿。”
杨叙看着她垂下的头,放下手中的花瓣,只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不过护膝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去拿给你。”
姜宁禾正欲转身,杨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顺势带入自己的怀中。
“让我抱抱你。”
姜宁禾未说话,任由杨叙抱着,她的手也环绕在他的腰上。
过了许久,杨叙才松开她的肩膀。
“你把护膝拿给我看看。”
姜宁禾应了一声,朝着床榻走去。
她提起裙摆,半跪在床沿,在软枕下拿出了自己做的那副护膝。
她高兴的拿到他眼前:“你瞧,是不是比上一次好多了?”
她望着杨叙,眼底尽是期待,期待杨叙对她的夸赞。
杨叙看着姜宁禾手中的护膝,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确实好多了。”
“那我以后,多给你做些。”
杨叙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不用,做这东西最是伤手。”
姜宁禾没有强求,她嘟起嘴点了点头。
确实,做护膝最是伤手,她为了做好这副护膝,手都被戳破了,疼了好几日。
……
午膳时,雨已经停了。
太阳从乌云中露出通红的脸,把湿润的地面晒干了,御湖里的每朵荷花上都挂着露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赵仲景坐着轿辇来到了春澜殿,万全在殿外喊着:“陛下驾到。”
姜宁禾早在外面候着,见到赵仲景的身影,连忙蹲身行礼。
赵仲景抬起姜宁禾的手臂,笑道:“起来吧。”
姜宁禾礼貌性笑了笑,跟在赵仲景身后,进了殿内。
赵仲景坐在圆桌旁,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