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陛下在批阅奏章，怕扰了陛下，站一站也没事。”
“退下吧！”
“是。”
杨叙从坤泰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高齐跟在杨叙身后，他双手握着拂尘，脸上有几分担忧。
“陛下以前可没让厂公站那么久。”
“无妨，这次是我没听陛下的旨意。”杨叙说完，拍了拍高齐的肩膀：“回去当差吧！”
高齐见杨叙没了身影，才回了坤泰殿，他替赵仲景斟了杯茶，问道：“陛下今夜是召姜美人侍寝，还是召那些未侍过寝的嫔妃。”
赵仲景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茶叶，然后抿了一口：“姜美人才回宫，先让她歇一歇吧，就传那些没侍过寝的吧。”
“是。”
夜晚，赵仲景召了与姜宁禾同年入宫的陈才人。
从姜宁禾出宫那段时间，赵仲景多数时候都是召没侍过寝的嫔妃。
他如今登基六年，膝下只有一女，太后时常说他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自己也明白，皇嗣乃国之根本！
高齐来到钟粹宫的南偏殿，宣了陛下的旨意。
孙贵妃看着高齐从她宫门前路过，便问道：“陛下今夜召了她侍寝？”
“是啊娘娘，陛下这段时日大多数都召幸的之前没侍寝过的。”
孙贵妃“哼”了一声，手重重的拍在桌上：“这段日子，陛下一次都没有踏进钟粹宫一步。”
采薇抬起孙贵妃的手，替她揉了揉掌心：“娘娘再生气，也别伤了自己的手。”
孙贵妃瞧了采薇一眼，将她的手甩开，烦躁的说：“没想到啊，连陈才人都能爬上陛下的龙床。”
“再怎么样，她如今都在娘娘宫里，娘娘想收拾个不得宠的妃子，那还不简单？”
采薇边说，边给孙贵妃倒了杯茶，她又道：“娘娘应该多注意春澜殿，听说姜美人今日回宫了，娘娘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陛下厌恶她。”
“她不是刚回宫嘛，陛下也没召她侍寝，想来陛下已经将她忘了。”
采薇摇了摇头：“娘娘不可掉以轻心。”
......
春澜殿里，姜宁禾在蜡烛旁，绣着虎头鞋。
灯光虽然明亮，但看久了，眼睛就有些酸胀感。
姜宁禾揉了揉眼睛，将东西放在桌上。
她看着绣了七八次的胡须，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小姐，蓉蓉小姐才刚刚怀上，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我得多做些，让蓉蓉的孩子一出生，就能穿上我做的鞋子。”
丹夏把绣绷拿在手里，对着姜宁禾说道：“已经很晚了，明儿再绣吧。”
姜宁禾通过半掩的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