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瞧你不太高兴的样子?”杨叙看着姜宁禾脸上有些悲伤,便问道。
姜宁禾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想父亲母亲了。”
杨叙走到她旁,撩起衣袍坐下,他轻轻一笑:“真像个小孩子,九月份才回家了一次,如今又想家了?”
姜宁禾抿了一下唇,没再搭话。
杨叙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天色逐渐黑起来,他思索了片刻,问道:“想出宫吗?”
姜宁禾有些惊喜,她侧着头反问道:“可以吗?”
杨叙轻轻的“嗯”了一声:“今夜是除夕,宫中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只有百欢殿守卫最多,连各个宫门都比平日里要少一半的人。”
姜宁禾刚想答应,又想起今夜是除夕夜,赵仲景在百欢殿设宴,她操持整场宴会,又怎能不出席呢?
“我不能不在场。”
杨叙自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宴会时,你再找个由头离开,我在春澜殿等你。”
姜宁禾笑着,点了点头。
去了宴会再离开,也算是去了,想来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
百欢殿里热闹非凡,姜宁禾手撑在桌上,扶着额头。
庆嫔见状,问道:“怎么了妹妹,本宫瞧你脸色不大好?”
“没事,就是有些头痛。”
去百欢殿时,姜宁禾特地擦掉了嘴唇上的口脂,还在脸上多铺了一层脂粉,没有嫩粉色口脂的加持,整张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不停的用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眉头紧锁着。
赵仲景发现了姜宁禾的异样,便问道:“姜嫔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不太舒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姜宁禾身上。
孙贵妃手肘撑在椅子上把手上,侧着身子坐着,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姜宁禾,随后收回目光。
姜宁禾假意起身行礼,然后向旁边倒去。
丹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姜宁禾,她带着哭腔答道:“回陛下,娘娘最近忙着除夕夜宴的事情,都没怎么睡好,再加上这几日来来回回的跑,有些着了风寒,今日更是头痛的不得了,连太医都没来得及请。”
赵仲景急的站了起来,正欲向姜宁禾走去,又看了看四下坐着的众人。
他又坐回位置上,声音有些急切:“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来禀报朕?”
“奴婢知错。”
赵仲景转头对着万全道:“赶紧去准备轿辇。”
万全应了一声,就退出了百欢殿。
“赶紧扶你家娘娘回宫歇着,再请位太医好生照看着。”
丹夏扶着姜宁禾出了百欢殿
轿辇上,丹夏轻轻拍了拍姜宁禾的手背,她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随后睁开了双眼,她对着丹夏正欲笑出声来,又觉得现在高兴的太早,有些不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轿辇停在了长春宫外,丹夏扶着姜宁禾缓缓入了宫门。
走了几步,姜宁禾就回头看了看,然后提起裙摆跑向春澜殿。
杨叙早已在春澜殿等着,寝殿内只点了一盏蜡烛,姜宁禾推开门时,屋内和屋外一样的冷。
“怎么不把暖炉烧起?”她问道。
“又没等多久,就没烧。”
杨叙轻轻的捏了捏她冻红的脸蛋,又将她的披风解下。
“哎,怎么把我披风解了?”
杨叙拿起榻上的黑色披风,说道:“用这个,等会就躲在披风下。”
他一边说一边替姜宁禾穿戴好,她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披风和杨叙身上的那件,都是黑色的,只是自己身上这件绣着云纹。
披风拖在了地上,她连忙提起:“都拖地了,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