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只一日不见,就脸色苍白成这样,沈小姐莫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沈妙言刚想开口,又咳了两声。
一旁的春禾有些为难的往前站了一步,对太后行了个叩拜大礼开口道:“请太后娘娘容禀。”
“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一个奴婢也敢出来,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欣玉!”
太后制止了言欣玉的话,开口道:“罢了,你且说说吧。”
春禾又磕了个头,才开口道:“回太后娘娘,原本主子们开口说话,奴婢不该多嘴。”
“但主子常说太后娘娘信佛,是个
心肠极好的活菩萨般的人,从来不轻易惩罚奴婢,对下人也和善可亲。”
“我家主子在太后娘娘您来以前,便已经喝了好几日的药了。”
“那日听闻太后娘娘您要来,我家主子非要坚持提前沐浴熏香,提前在冷风中等了大半个时辰。”
“主子还说,太后娘娘是喜洁之人,她万万不敢有所不敬的,如今主子身体不适。”
“奴婢这才擅自插言,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一听,点了点头开口道:“罢了,你起来吧,你也算是护主心切,就不罚你了。”
继而又面色微微缓和,转向沈妙言开
口道:“你既身子不适,就回去休息吧。”
“抄写佛经也不再一时,你有这个心意也算是个懂事的,回吧。”
“咳咳咳…谢咳咳…谢谢…太后娘娘,那臣女告退。”
“慢着。”
沈妙言步子还未抬起,就听见了言欣玉的声音。
她蹙起眉头,心里真是快烦死了这个咋咋呼呼,没事找事的女子。
沈妙言听了她的话,转身也不说话,只看向她。
“沈小姐说自己日日祈福,可是祈的什么福?”
“既是旱灾,自然是祈的雨福了,言小姐不会不知道边区闹的是
旱灾吧?”
“那你祈福了这几日,为何还不见下雨?”
“言小姐说的这话好生奇怪,咳咳…我若知道我祈福几日能刮风下雨。”
“我便日日咳…咳咳…祈祷我庆昌国永无外军来犯,皇上太后身体康健,洪福齐天。”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用心为百姓祈福,不然为何一点下雨的征兆都没有?”
“言小姐如此说我无妨,咳咳…怎能这样说太后娘娘呢?”
“我听闻从一周前,太后娘娘就心忧边城百姓的安危,日日诵经祈福。”
“照言小姐这样说,岂不是在指责太后娘娘祈
福用心不专?”
“言小姐既然如此懂,怕是这些日子更是用心祈福了吧?”
“沈妙言,你…”
“言小姐,太后娘娘如此心疼于你,但你也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违抗太后娘娘的命令啊。”
“娘娘刚刚便已说了,可以让我们离开,可她的话音刚落,你就反驳了太后娘娘说的话。”
“臣女是听太后娘娘的,听你说的话,也是为着你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
“可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沈妙言此话一出,言欣玉就变了脸,她看着太后微妙的表情,开口道:“姑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