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太着急，所以我隔了一天才又带着阿香来到弘盛当铺。
这回阿香脸上说不出的不情愿，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样子。
吴云生看到我们过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闪着莫名的光彩，仿佛看到财神上门。
我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吴，咱都是玩古董的，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说话的时候我脸上故意露出肉疼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
“我再加这个数，《五牛图》让给我。”
吴云生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坐下，又端起了茶杯。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次绝对不是送客的意思。
“田先生，我只能说声抱歉。这幅《五牛图》顾客千叮万嘱，低于一千万不能出手，您总不能让我自掏腰包把差价补上吧？”
我暗自腹诽，这老东西还真狡猾。
明明我拿过来定价五百万，他直接翻了一倍，说话的时候大气都不带喘的。
当然，脸皮这个东西在生意人身上完全不好用，能赚钱干嘛要在意脸皮？
我无奈道：“老吴，好歹咱也算是老乡，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的是，你不能做太绝了吧？我再给加一个数，东西给我怎么样？”
“田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弘盛当铺不是我的产业，我要对顾客的东西负责是不是？”
我咬牙道：“那我就直说了，九百万是我的极限，你要是不卖，出了这个门我不会再回来！”
吴云生手上的端着的茶杯明显一抖，我知道他有些意动。
之前我以梁锦州的身份寄售《五牛图》，寄售费用就要五十万，还要扣掉两成的佣金。
如果真要是九百万出手，他完全可以告诉“梁锦州”《五牛图》卖了五百万，相当于弘盛当铺赚了五百五十万！
这样的生意可不常有，吴云生意动在所难免。
但同时他脑子里也多出更多的疑惑，为什么我非要买下这幅赝品画作？
是直接交易赚五百五十万，还是深入挖掘《五牛图》更多的秘密，吴云生心头必然矛盾重重。
但最终理智和谨慎让他选择了稳妥。
“田先生，这单生意可能我要赔钱给顾客，我也是看在老乡的份上才开这个口子。”
他一脸无奈，摇头叹息，好像吃了很大亏一样。
我故意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拍了拍阿香的屁股。
“宝贝儿，快把钱给吴掌柜！”
阿香瞪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子报复我。
但是我对灯发誓，这绝对是即兴发挥，不存在占她便宜的念头！
阿香打开带来的皮箱，展示给吴云生。
“吴掌柜你点点。”
吴云生皱眉道：“田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尴尬道：“吴掌柜别误会，这是定金一百万，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钱不好走银行渠道。我大老远从苏州跑过来，就是带小宝贝儿过来玩玩，哪里能随身带那么多钞票？”
“吴掌柜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手送钱过来，等三天就能到。先交一百万定金，八百万余款三天后一并付清，怎么样？”
吴云生点头道：“没什么问题，不过田先生也清楚，咱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没到账，东西您可带不走。”
我挥手道：“这都是小事，还请吴掌柜给我写个收据，虽说这单生意钱不多，咱也算有个凭证不是？”
吴云生没有什么异议，就要去开凭证。
我又补充了几句：“吴掌柜，咱先说好，我跑了两趟才谈成的生意，你可不能变卦！万一有人出高价要买，你也不能再卖给别人！再加上一个条件，要是三天内我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