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看看？”
花瓶主人瞥了我一眼，皱眉道：“兄弟，不是我不给你看，这东西金贵着呢，我专门找专家看过，说是价值很高，你……”
我摆手道：“放心，我也是开古董店的，规矩都懂。”
一听我说开古董店，此人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正好被我捕捉到。
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花瓶不用看就是赝品！
“你什么工具都没有，万一摸坏了怎么办？还说自己开古董店的，一看就是外行！”
演技拙劣，看来也是入行不久。
我轻笑道：“你要说别的瓷器怕汗渍腐蚀，瓷器还真不怕。经常上手把玩还能摸出来包浆，大陆也有拍卖会，你怎么把东西拿到港岛来卖？”
此人支吾道：“这玩意儿价值那么高，应该……应该算是国宝吧？要是被人知道，我可能要坐牢！”
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座位。
唐德高诧异道：“牛师兄，看上那个花瓶了？要不要我去谈谈买下来？”
“不用了，那是赝品。”
“嘶……赝品？牛师兄都没上手仔细看，怎么确定是赝品？”
“我见过真品。”
唐德高有些吃惊，小声道：“牛师兄，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是骗子？”
我点了点头，笑道：“他的骗术有点低级。”
唐德高皱眉道：“要不要找人跟着他？”
我想了想说道：“也好，我挺好奇他从哪里搞来的赝品花瓶，手法很高明，做工可不是一般造假的行家。”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同福帮，要说同福帮势力庞大，在港岛有业务也正常。
只是造假也要有真品可以参照，这个花瓶真品就在姜老太家里，同福帮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来。
难道是鹿潇？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拍卖会资料，偶尔瞥一眼窗口桌上两人。
起初两人还一番争论，花瓶主人有意无意往我这边看，最后收起花瓶匆匆离开。
唐德高也看到他离开，问道：“牛师兄，现在让人跟着他？”
见我点头，唐德高马上吩咐道：“阿龙，盯着他，看看他去哪里！”
我摆手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资料我已经看完，闲着也是没事。”
我起身跟了出去，花瓶主人脚步匆匆，不时往四周看，似乎害怕被人跟踪。
当他回身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
随即又加快了脚步，我始终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不远也不近。
一直跟了几条街，花瓶主人在一个偏僻的巷子停了下来。
我也跟着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跟着我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这个赝品花瓶你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放屁！谁说这是赝品？你想骗走我的花瓶，做梦！”
我摇头笑道：“你的演技太差了，我不用看就知道花瓶是赝品。”
“你说赝品就是赝品，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想买拿两千万来，不买别跟着我，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我哑然失笑，这年头骗子都这么嚣张了？
“你报警试试，我可没把你怎么样。”
花瓶主人一听顿时蔫了，转身就走。
他走我跟，他停我也停。
不知道饶了多少圈，他发现我一直跟在他身后，怎么都甩不掉。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告诉我花瓶哪里来的，我马上就走。”
“我是捡漏买来的，已经说过一次，爱信不信！”
“我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