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也不磨叽,收好了茶叶蛋,就跟在傅琰东的身后,朝着检票处走去。
“奶奶包袱挺沉的,我帮你拿。”
客车上的小男孩一直在说他对奶奶不好,傅琰东也想着要好好反省一下,就主动的去拿向天歌手里的包裹。
“老太太都护财,要符合老奶奶的人设。”
向天歌并没有把纸兜子递给傅琰东,而是浅笑的言语着。
“这,你说的对。”
傅琰东哪里懂向天歌的思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包里有着极重的茶叶蛋味道,向天歌故意在假票口处买了几个韭菜盒子。
有句话说的好:“再牛逼的香水,也抵不过韭菜盒子”
这不,她就大摇大摆的,堂而皇之还毫无破绽的,从黑衣人和训练有序的牧羊犬面前经过,而丝毫未差。
此时的傅琰东越发的佩服了身侧女人的心理素质了。
可以说,强大到他一个男子,都自愧不如。
二人麻利的过了安检,在站台处候着从玄虎关到天水港的火车。
天水港是海口城市,走水路其实比旱路快。
但水路和飞机一样需要实名,极其容易被人发觉。
她向天歌就铤而走险,不怕耽误时间的绕着距离。
她就不信了,这一世,斗不过乔三爷。
在坐上了火车的一瞬间,傅琰东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抬着手挡住唇和身侧的老者言语着:
“你,真厉害。”
“没。”
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佩服的光亮,向天歌本应该高兴,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这般有心机,会手段,能给名震极北之地的乔三爷耍的团团转。
那么在傅琰东的眼里,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这个想法,定然会给他们之间造成诸多的间隙,产生无法释怀的距离。
“其实在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时,一直都有危险。”
“嗯。”
傅琰东应了一声,也不和向天歌辩驳。
毕竟在女人的眼里。
他就是孩子,一个只会吃零食,单纯,可笑,没有任何生活经历的小屁孩。
男人眼里冷漠如霜,让坐在一旁的向天歌觉得凉意肆袭。
她就不想一直冻在这里,把刚刚给傅琰东买的早饭放在了桌上,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你在这里等我吧。”
“你去哪里?”
女人要离开,傅琰东又不干了,抬手扯着向天歌的手臂。
“回来时告诉你。”
微微推开男人的手,带着人皮面具的向天歌想给傅琰东一个极其美好的微笑。
奈何她此时年近半百的脸,无法给任何人留下美好。
她从前是一个人,如今依旧是一个人的独来独往。
看着女人费劲巴力在人群中拥挤的样子,傅琰东的心抽出的疼着。
随后也不知道是和向天歌,还是在和乔三爷,还是在和自己置气一般,用力地咬着女人给她买的韭菜盒子。
这久菜盒子,味道不好闻,吃起来真香。
时间在迷迷糊糊睡觉,旅客吵吵闹闹言语,火车停停走走到站时到了中午,过了下午,进了黄昏,入了黑夜。
有些饿的傅琰东睁开了,摸了摸了肚子,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时间。
此时已经快近九点,车里的人大多都已经休息了。
可是还有着几个乘务员,在拿着向天歌的照片,挨个和青年女人一一的比对。
对,此时他才算明白了,这女人一路逃亡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