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囊了囊鼻子，尴尬地笑了笑，走过去蹲下来与楚楚对话：“楚楚，姐姐刚才头晕，你舅舅好心帮我一下，这件事我们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楚隶琛低头浅笑，他的小朋友撒谎的时候还蛮可爱。
头晕，这个借口找的不错。
楚楚眨眨眼点头：“不过，可心姐姐要陪我踢毽子，妈妈太厉害了，不好玩。”找同水平的应该没难度。
“啊？我不会踢怎么办？”江可心嘟着唇，一脸挫败感，思索一下又挂上笑容，“楚楚教我好不好？”
“好啊！我很厉害的！”楚楚一股自豪感突然蹿升心头。
江可心回头看了楚隶琛一眼，跟着楚楚一起去踢毽子了。
楚隶琛抽了一张擦手纸，想到刚才可心窘迫的表情，忍不住咧嘴笑。
江可心先是跑去正房跟太奶奶鞠躬，再去棋牌室挨个叫人打招呼，顺便还得上西厢房麻将房跟姑姑们寒暄几句，而后才去陪楚楚踢毽子。
楚楚看着漂亮的可心忍不住羡慕：“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我也想穿。”
她也想让妈妈给她买这种。
江可心掌心接住毽子，低头盯着楚楚：“姐姐帮你做一件和我这套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楚楚双眼放光，两手掌合十：“好好好，拉钩。”
江可心伸出小指勾住楚楚小小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孩子做什么都没有章法，两个人赶紧回屋去找尺子，江可心帮楚楚量好尺寸记在备忘录。
佟秋雨盯着活泼的江可心不由得忆起当年，她也曾穿过这种母亲亲手缝制的满服，也曾这样笑得无邪灿烂。
一转眼，就是一生。
江可心突然回头对上佟秋雨羡慕的眼神：“太奶奶，我也为您做一身好不好？”
“嗬——”佟秋雨瞅着这孩子穿的红色圆领刺绣披袄，加上马面裙，不屑一笑：“我可看不上，我们满族服饰比这漂亮多了。”
她也只是嘴硬，心里确实觉得这孩子的衣服好看极了。
江可心“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但很快挂上笑脸：“旗装我也会做，爷爷会的我都会。”
话音刚落，门外传进一男人声音。
“楚楚！”
江可心抬眸对上一张陌生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