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彻底的被封锁了,在有了宋小玉带领杨白云逃亡这个先例后,整个城都被大叶军队重重包围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活着逃出去。
大街小巷,人心惶惶,很快,城主府便出面张贴了告示,说明了缘由。
一处简陋的酒楼,有一虎皮清凉女子,在此买醉,然而,她捧着酒杯,目光迷离,却是久久未饮。
大街之上,时不时就有兵甲奔过,还有些人被当街砍死,就是酒楼之中,也有兵甲进来搜查。
酒楼按理该打烊的,怎么说也得避避风头,毕竟这些个兵,遇着讲理的还好,若遇着个兵痞耍横的,说不得就要被敲诈上一笔。
酒楼之中,很是热闹,吃酒割肉,划拳耍赌,调戏女子的都有,有人腰胯宝剑,有人衣衫褴褛,面上却带着畅快的笑意,也有些薄命女子,在此卖唱。
“楠山镇的四个小家族竟然干出了投降大玄王朝的勾当,真是好生可耻,据那布告上说,他们竟然还试图窃取我军布防屯军的地图去献给他们,想来真是让人生恶,若让我遇了楠山镇人,定然一个不留的全给他宰喽。”
就在虎皮清凉女子赵霜霜的后面两桌,有一中年大汉,五大三粗,此刻正眉飞色舞,义愤填膺的吼道。
“刘兄还认字?那布告也瞧得明白?”
坐于这个刘兄对面的一瘦削中年人冷笑一声道,话语之中,不无讥讽。
“张三,你别看不起个人,我是大字不识,可我还长得有嘴有耳朵呢,我听他们一念,四处略微一打听,便明白了个所以然,是那楠山镇的人要当卖国贼呢,所以朝廷震怒,屠了楠山镇,并且还要将所有楠山镇的余孽都斩草除根,如今城中的动荡,也不过就是为了这件事。”
刘四脸红脖子粗,明显有些受不得张三的讥讽。
“你确定是这样?”
张三细细夹了一颗花生米,缓缓的递到口中,发声问道。
“难道不是?”
刘四反问,大眼珠子就那么瞪着张三的脸,他们二人身旁的李五则一言不发,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细细品着杯中佳酿,面上一脸陶醉之色。
“别人怎样说你就怎样信?”
张三面上突然严肃了许多,眉宇之间,竟然多了一股阴郁之色,这看得刘四一愣,不知这平日的好兄弟,缘何竟有了三分怒色,然而他大大咧咧,弄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只是梗着脖子道:“那是官家说的话,总不会骗我们的。”
“呵呵~”
张三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立时起身,却是拿起自己的包裹,就要离去。
就在他起身欲走时,李五终于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道:“三哥,刘四哥性格如此,本就是个直言直语,没什么弯弯心肠的人,说话之间,自然不知道已经冲了你,须知你那妹妹就是嫁到了楠山镇中,此番蒙劫,心情必差,四哥不曾想到这一环,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多少惹人不快。”
“但,小弟我也有一句话说,这个世道,你我和四哥三人,身上虽有些本事,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是争不得的,好好咽下这口气,明哲保身,方才有活命机会,你那妹子的事,就埋在心底,也不要说出去了,不然恐会惹来祸端。”
李五语重心长,却是很有一点墨水的山野读书人。
刘四闻声,虽然耿直,脑子也转得慢,但听五弟徐徐道来,灵光一放间,便知道自己是莽撞了,竟忘了三哥的妹子,已远嫁到了楠山镇,他如此说话,自然会是揭人伤口,于是单膝下跪,快言快语道:“好哥哥,是我错了,还请原谅则个,下次必不犯了。”
“罢了罢了,我曾多次去过那楠山镇,那里虽贫穷偏远了些,却人人心好,邻里互相提携,互相帮助,可谓风情淳朴,又怎可能干那卖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