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珍要强,听说丈夫出轨,二话不说便带着儿子从沈家搬了出来,可饶是如此,她也不忘总拿沈辞川和小三的儿子作比较。
虽然,沈辞川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见过那个名义上的私生子。
好在沈辞川也算争气,四岁就会认字,六岁时已经将小学的课程全都学完了。
可饶是如此,叶秀珍依旧不满足。
她会要求儿子学习课本以外的东西,将他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要是沈辞川抗议,她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当年被背叛的苦楚,和十月怀胎,独自一人拉扯沈辞川长大的心酸。
在这种窒息的压抑之下,沈辞川的精神也出了问题。
而症状就是每当他遇到棘手,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就会烦躁地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母亲的脸,还有当年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沈辞川有病这事儿,原主也是知道的。
可她非但没有同情沈辞川的遭遇,反倒变本加厉折腾过他。
在搬来阮家之后,沈辞川几乎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
这种情况直到阮小姐来到后才有所好转。
不过沈辞川本就报复心重,时常想不开睡不着倒也不是件稀罕事。
阮娇娇并没太在意,她递给沈辞川一粒薄荷糖:“放宽心一点,阮氏已经投资了宋氏药业的心理创伤医药研发项目,相信你的病过不了多久就能治好的。”
这并不是安慰的话,按照原著里面的剧情,最终治好沈辞川心理病的,就是宋家和阮家合作,目前尚在研发的那个药。
“但愿吧。”
沈辞川礼貌性接过糖果,却并没有吃下去。
此时他也没有多想,他被这个病折磨了好多年,已经不抱希望了,比起这个,他更操心那块地的事情。
昨晚他一夜没睡,想的就是这个。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
一是就这么算了,这笔交易作废。
二是答应朱婶的条件,迅速凑齐二十万租下那块地。
虽说朱芬坐地起价实属不要脸,但哪怕是二十万租下那块地,租期十五年,他后期也是有得大赚的机会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如何迅速凑齐二十万呢?
“对了......”
就在沈辞川烦躁不安的时候,阮娇娇清清嗓子,打断了沈辞川的思考。
大小姐挺直了腰杆,命令的口吻道:“马上要月考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每天你能早起半个小时,多给我讲讲高数题吗?”
末了,阮小姐还不忘补充一句:“当然了,是有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