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拉着安安走到旁边的树下坐着,脸还红扑扑的。
时嘉笑了笑,眼睛完成月牙儿,开始干正事。
这片山坡上的蕨菜都没有人摘,密密麻麻的一片,想来都觉得这个有毒,所以没有人摘。
没多时,就采了满满一篓。
竹篓沉甸甸的,时嘉背在身上,肩膀都压酸了,白嫩的手指头也被蕨菜汁浸染得灰灰的,脏不溜丢。
她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想在衣裳上蹭蹭。
可等看到身上这崭新的襦裙......
这可是霍铮买的呀。
他那么穷,给她买这两身衣裳,花了不少银子吧。
没舍得在身上擦,时嘉眼珠子转了转,趁着二宝没有注意,偷偷儿往手指头上吐了口口水。
嘿嘿,自己的口水,不嫌弃,不嫌弃。
想到竹篓里的蕨菜以后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时嘉心情大好。
“走啦,我们回家。”
她掂了掂竹篓,一手拉着一个小团子,往山下走。
还没进家门。
一个讨厌的人影出现了。
“哟,妹妹,你怎么又往后山去了?”
林匀自以为潇洒的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那白白胖胖的,犹如发面馒头似的脸堆着笑容,看得时嘉又恶心又害怕。
她拉着二宝,警惕的后退一步。
这个坏心眼的人,肯定一直盯着霍家的动静呢,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跑来?
“你干什么?”
林匀笑眯眯的走近:“妹妹,你说你跟了霍铮那个穷酸鬼有什么用?他下聘时候的那五两银子,都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现在三天之内去哪里筹那三两罚金?表哥这是怕你吃苦,带你回林家呀。”
“我不回去。”
时嘉摇头,心里焦急得不行,她含着怒气瞪着林匀,“你让开,我要回家。”
“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匀脸色一冷,指着时嘉背后的竹篓。
“都说不准霍铮打猎了,你还敢去后山?”
想到林匀对霍铮的侮辱,时嘉更气了。
可林匀一百八十来斤,光是一屁股都能坐死她了。
又怕又气又恨又无奈!
时嘉气得眼里浸出泪光,可小兔子不后退。
她拿过平平手里的棍子,颤巍巍的指着林匀:“你们只说不能打猎,我只是摘野菜,你再不让开,我和你拼了!”
“就是,和你拼了!”
平平可讨厌这个坏人了。
挣脱时嘉的手,和个小牛犊似的朝林匀撞过去,结果到半道上,就被林匀一手给拎起来了。
“小兔崽子,霍铮今天不在,看谁能护得了你。”
“你放开我!”
平平用力踢腿,气得红了眼睛。
“放开?我今天就弄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还没说完。
刚刚还站在三米开外的时嘉猛地冲过来,手腕一凉,林匀吃痛闷哼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抓着时嘉的手。
“平平!”
时嘉抱着平平,右手握着一把沾血的军用匕首。
“你敢伤我?”
林匀看着手腕上的划伤,咬牙切齿的瞪着浑身都在发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