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多久了？”
老头问我。
“十八年。”
我想也不想，开口答道。
“山门已开，是时候下山了。”
看向老头，我不语。
十八年来，我没有哭过，也没有笑过。
此刻，我心情复杂。
十八年来，无时无刻不想下山。
可真到了这个时刻，却有万分不舍。
“下了山，便入江湖。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是实力不够。以你所学，足以立足江湖。”
略一沉吟，老头继续说道：
“江湖险恶，你阅历不足，尚需历练。切记：不立危墙，不涉险境。”
他平时惜字如金，这是他说过最多的一次。
字里行间，充满浓浓的关爱和不舍。
我点头。
“未来的路很长，切勿杀戮过多，乱了道心。”
我再次点头。
一个美妇突然上前，把我搂进怀里。
满脸泪水，疼惜地说道：
“乖徒儿，别听师父的。能杀死的，绝不留手。我给你准备了足够多的毒，看谁不顺眼，直接毒死。”
她是我三师娘，擅长医道，更擅长毒道。
她的医术通神。
她的毒，无人能解。
她的炼丹术，冠绝古今。
我的医术、毒术、炼丹术，都是跟三师娘所学。
我的胸前，已被三师娘哭湿了一大片。
一向乐天派的三师娘从未哭过，现在却梨花带雨。
我的心里也有些酸楚，更舍不得三师娘。
三师娘最疼我。
小时候，她经常搂着我睡。
轻轻拍了拍她的美背，我轻声说道：
“三娘，我记住了。”
她是我三师娘，可她，只让我管她叫三娘。
三师娘止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
“下了山，第一件事，先把那三个小妖精收了。她们专门为你准备，也为你而生。如果遇到对眼的，也一并收了。我们给你准备了足够的老婆本，随便花。”
二师娘泪水涟涟地走过来，一把抱住我。
“乖徒儿，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说完，掏出一块牌子放到我手心。
“从今以后，你就是修罗门门主。修罗门十万门众，任你差遣。”
揣好令牌，我用力抱了一下二师娘。
“二师娘，我记下了。”
二师娘身材火辣，凸凹有致。
一张面孔更是倾国倾城。
说得上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二师娘教我的东西，最多，最杂。
大多是旁门左道。
看着站在旁边的师娘，我一把抱住她。
师娘是个哑女，向来不苟言笑。
她长得婉约端庄，超凡脱俗。
宛如出水芙蓉，自带仙气。
她尤爱汉服，一头的秀发也经常绾成发髻。
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让人不敢亵渎。
在我心目，师娘对我的爱，一点也不比二师娘和三师娘少。
师娘除了天生丽质，还有一个超级大脑。
除了教我文化，还教我琴棋书画。
尤其是她弹琴的样子，恬静灵动。
仿佛不染凡尘，圣洁典雅。
小时候，师娘陪我睡的最少。
长大以后。
偶尔和她身体触碰，也让我面红耳赤。
仿佛是对她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