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带着语莺啼一路追赶羽筝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姑娘有多难受。
她望着毫无怜香惜玉的广陵王,露出一抹失落与难过。
直到良久。
她才心生一计。
开始猛烈咳嗽,装出一副身体因剧烈疼痛而倒地不起的模样。
广陵王停下脚步,望了望渐渐远去的羽筝,又瞧了瞧重伤的语莺啼。
他无可奈何,只能将语莺啼打横抱起,然后纵身一跃,向羽筝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轻轻靠在广陵王的怀中,抬头望了望那无与伦比的侧颜,那是怎样的俊俏公子啊!竟然连一个区区侧脸都如此完美。
迎着广陵王身上的浅浅芙蓉清香,让语莺啼瞬间迷失自我。
她贪婪的靠在他的肩头,将他搂的很紧很紧。
这是广陵王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所以非常感动,也非常珍惜。
往日对他的惧怕之感,在此刻突然消失,甚至是真心实意的倾心爱慕上了他。
一柱香后,三人顺利抵达了落脚点。
广陵王匆匆放下语莺啼,将她推给了仆子照管。
并嘱咐了仆子几句后,又开始对语莺啼嘘寒问暖。
这丫头羞怯的红了脸,赶紧温柔的回应着。
广陵王假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远处的羽筝。
只见她,慵懒的靠在大树旁,手中拿着不知从何处摘来的野果子?悠闲自在的享受着果子带来的甘甜。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极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广陵王不悦,心中烦闷,一股莫名的情绪爬上心头。
难道,她就这样欢欢喜喜的成全了自己跟语莺啼吗?
哪怕只是朋友之间的建议都没有,可见在她的心里,没有他广陵王的半点地位。
语莺啼瞧着广陵王望着羽筝发呆,赶紧推开一旁为她处理伤势的仆子。
拽着广陵王的衣袖摇了摇。
她委屈吧啦的盯着他,翘着红唇,口齿轻启。
柔弱道:“小王爷,我害怕,受这样重的伤,我会不会死啊?如若再也见不到老太太和小王爷您了,我死不甘心啊!”
说完!又假装猛烈咳嗽起来。
广陵王心疼她是自己的表妹,有着血脉亲情,所以对她比较宽容。
当他想要安抚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时,却又罢了手!
见他这般,语莺啼脸色微顿,随即再次猛烈咳嗽起来。
身旁的仆子见之,赶紧帮腔道:“哎呀!少主子您是不是受风寒了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奴们不会医术,不懂药理,该怎么办啊?”
广陵王无奈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语莺啼是装病还是真病,便只好温柔的坐在她的身旁,任由其搂着他胳膊靠着。
此刻的他,就像是树林里的木头桩子,一个没得感情的靠垫,任凭语莺啼如何蹭,他都视若无睹,不发一言。
仆子无意瞧见了语莺啼的眼神示意,随即会意,赶紧向广陵王欠礼道:“听闻巫女大人懂些药理,不如请她来为少主子瞧瞧。”
广陵王顿了良久,瞧着羽筝还没有睡意,便点头准允。
起初仆子前去相请,羽筝以广陵王照顾最为妥帖为由而拒绝。
这些仆子难缠,以广陵王命令为由而回怼。
羽筝不满的望向他时,那家伙居然异常冷漠,脸色毫无波澜的向自己挥手。
羽筝无奈。
能被他们“夫妇”俩缠住,也只能自认倒霉。
羽筝踱步前去之后,先为语莺啼把了把脉,身体四周也检查了一遍。
她不由得唏嘘,这姑娘表面看起来确实是像重伤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