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似乎很忧心。”
悠悠叹完气,杜月娇拄着脑袋说道:“看来三日之后,得托我的玉追出一次府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老者迈开步子向祁轩河走去。他出生于准地,自小在那里长大,本以为年老之后落叶归根,可却不曾想风烛残年一路颠簸来到从安城。
他取出怀里的信,递交给祁轩河,“还请把这信,交予祁砚王。”
接过信,祁轩河抚摸着纸的质感。纸太薄,可情却重。
三日之后,杜月娇托玉追拿回信件。
“已找到。”杜月娇看着一大张纸上的那三个字,一时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重要的从来是不是有没有找到,重要的是此人住在何处,平日里又会去什么地方。
将纸揉成球,杜月娇将其丢到地上。恰好被进来玉追看到,她将纸球捡起,展开后放回杜月娇身前的桌子上,“看来这纸上的消息,小姐并不满意。”
“是不满意。”杜月娇捉住毛笔,在白纸上随意画了几笔,问,“这几日,我房外的人可有变少?”
“没有。”
杜月娇叹气。
倘若只是加强防卫,她尚且可以偷偷逃出去,可现在,自己房外那么多护卫,自己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啊。
“那离这清池宴,还有多久。”
“小姐,五月初就是清池宴。”
“五月初?”
这不还有好些日子吗?
“你说,这清池宴,祁砚王会来吗?”此话不通,她干脆换一个话题。至少,在听到是祁砚王送她回来的后,她是期待见一见这位人物的。
“小姐想见他?”
“就是觉得,得感谢一下他。”
“自从祁砚王遇刺后,就已经很少露面了。”
“遇刺?”
玉追微笑,向杜月娇缓缓道来。
知晓了大概,杜月娇忽然想起那日被人抱住之后闻到的特别气味,她一直以为,但是祁砚王双腿残废,可以抱着她吗?
当晚,皇宫内。
祁轩阙坐在高位上,俯视着立在一旁的杜估晔。今日他召杜估晔入宫,的确是有事协商,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做点别的。
“说起来,朕的弟弟,还尚未婚配。”良久沉默,祁轩阙开口。
“那皇上以为,哪家的小姐,配得上祁砚王。”杜估晔知道,皇帝一旦开口,意思就是要自己的女儿嫁给祁轩河。可是,如今祁轩河的身体状况,让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能嫁过去。再说,从前杜月娇喜欢祁轩阙的事,祁轩河怎能不知晓?他就是忧心,若是月娇嫁过去,会受到委屈。
“爱卿觉得呢?”祁轩阙将手掌弯曲,轻轻放在下巴处。他祁轩阙想做的事,即便进度缓慢,即便绕了好几个圈,要做就一定会做成的。
也许过去的杜月娇并不适合成为他手中一把足以尖锐的刀,可是现在,他确信无疑,一个失忆的杜月娇,足以成为他手中的刀,一把桶入祁轩河的心脏,而为他解除一些忧愁。
沉默,许久的沉默。
祁轩阙有些心急,若是以往,他本是不急的。像一个躲在暗处等待机会的猎手,在刹那间将猎物咬入喉咙。
这是他一向喜欢做的事。
只是这次,他有些担心,若是不及时处理好,会为日后埋下巨大隐患。
“朕觉得,爱卿次女就很合适。”
“皇上还需……”杜估晔低头,掩去眼里的慌张。
“此事就这样定好了,几日之后,朕会送去圣旨。”祁轩阙站起来,大手一挥就准备要走。
“臣恭送皇上。”
巍峨的大殿之中,杜估晔的影子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