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夫退后,开口说道:“小姐无需忧心,二小姐虽然气息微弱,但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杜月荼脸上露出笑,“劳烦大夫了。”
杜月娇落水前夜,皇宫内。
“所以,那些信没有用吗?”祁轩阙站着,语气平和问出心里的疑问。
他并不想亲自动手去沾染鲜血,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试图语言煽动以便达到目的,可是现在,这个计策似乎没有奏效,而他,想尽快办成此事。
杜月娇,不能留下。
哪怕她对他足够情深,哪怕她可以成为一颗完美的棋子,但这些都不足以阻止他杀死她的决心。一个知晓他秘密的人,他绝对不能让其留在人世。
“说起来,她身边的那颗棋子,也该发挥作用了。”稳稳藏好,再猛地出击,最后咬破猎物的喉咙。
祁轩阙伸手,取出了一张纸,然后说:“告诉她,这可以给她自由。毒药,务必让杜月娇吃下。”
这一刻,桌上装着毒药的小小瓷瓶,似乎镀了一层金色的光。
“是。”跪地之人接过东西,随后退后安静离开。
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杜月娇嘴角含笑,“找我是想出府?”
杜池风脚步一顿,并未言语,继续向里面走去。昔日他常常同杜月娇一起出府见识从安城内风光,街边吃食,又或者茶楼内说书,各式各样有趣的,他们都去过。可惜后来父亲厉声禁止他们二人一起厮混,可即便如此,也难以阻止他们二人一起出府。
只不过,他们不再同时出府,而是约好在醉浮楼内相会。
“不,觉得好久没和你说话了。”上次于醉浮楼相见,他赠予了杜月娇令牌。而今日,他只是想关心一下杜月娇。
“那你也不担心父亲发现?”凡是杜池风顾忌到的,杜月娇也能想到。毕竟,她已经想起了过去的记忆。
“今日父亲不在府内,而且我来得很隐蔽。”解释过后,杜池风又问道,“你真的失忆了?”
自杜月荼入宫后,他们二人也已经许久不曾一起出府了。他忙着去与心上人会面,也不曾关心杜月娇在忙着做什么。
“我没有失忆啊,我还记得你是我兄长呢。”
杜池风微微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也不愿提及他自以为杜月娇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又同杜月娇说了会话后,杜池风起身作别。
简顾门前,杜月娇再次将门叩响。
上次来的时候,杜月娇就觉得此处安静得像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树林深处,偶有鸟儿啼唱,僻静而幽深。
开门的仍是那位童子,杜月娇准确捕捉到面前人眼里的戒备,心里反而觉得格外轻松。至少说明,这个人,还记得她。
“怎么,还是来找我们师父?”
“我是来找他的,我能见他吗?”
“当然可以。”童子爽快应允,但看到杜月娇的脚就要跨进来,于是皱着眉,“慢着,你虽然能见师父,但这里,却是一步也不能踏入的。你且在那边等等,师父随后就会来见你。”
顺着童子手指所指的地方,杜月娇抬眼看了过去。在那里,摆着石桌石凳。
她还想再问问那简顾何时会来,可一回过头,那门便被关了。她悠悠叹了口气,抬脚向那边走去。
现在,坐在这里,她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这里了。看着周围的树木,杜月娇不由得想起祁雾所讲的故事。
不管故事够不够真,至少现在,她是可以有机会去试探一番了。
一声响动,杜月娇看了过去。门已经被打了开来,而站在门槛之后的人,却迟迟不动。杜月娇有些心急,忍不住张口:“需要我走过去吗?”
门槛之后的人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