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河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才好。
杜月娇手微微动了下,想要摆脱祁轩河的束缚,她看了眼祁轩河的眼睛,又心虚低下头。被祁轩河握着的那只手很热,而没被握住的那只手,又冒出了汗。
答案在心底,只差说出来。可是现在,她还不太想说出来,她总觉得要等等,到后面一点,才可以说出来。至少,现在她还没准备好说这个。
杜月娇轻咳,终于还是要逃避这个话题,“我们还是睡觉吧。”
“好,我们睡觉吧。”祁轩河躺了下来,很自然抱着杜月娇,“娇娇,不要觉得有压力,我会等你说出来的,我永远有耐心。”
他确信,他和杜月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这心意的表露,他也始终保有耐心。
“我才不会有压力呢,我向来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还好是背着祁轩河,也还好是夜晚,不然杜月娇觉得,自己的谎言,很快就会被祁轩河戳破。
丢人,很丢人。
“好好,娇娇说的都对。”
深夜,本已睡着的杜月娇,却突然醒了过来,她捂住心口,觉得这里好像有火焰在灼烧,这样的疼痛让她连连冒冷汗,但又因为祁轩河还抱着她,担心打扰祁轩河休息,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可是,这样的疼痛并不没有轻松消散,一波又一波,一次比一次猛烈,杜月娇指甲掐进掌心,让手心的疼痛分散胸口的煎熬,尽力让自己少受一些影响。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没关系,不要强忍,还有我在。”祁轩河张开手,把杜月娇抱紧,“想哭的话,就转过身子来,我不介意你的眼泪。”
她才没有哭呢。
杜月娇转过身子,让自己埋进祁轩河的怀里,疼,很疼,实在太疼了。现在,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疼,“祁轩河,你怎么还没帮我拿到解药啊,我真的好难受。”
她撒谎了,祁轩河发现她的不适的时候,她就差点涌出眼泪了。而现在,她投入祁轩河的怀抱,更觉得心里酸酸的。
祁轩河他,好像还挺不错的。
“那把我的手给你咬?这样你会舒服一点吗?”说着,祁轩河把自己的手掌递到杜月娇嘴巴跟前。
杜月娇伸出手抓住,却没有往嘴边递,她把自己的手指挤进祁轩河的指缝里,然后用力握紧。额头有冷汗往外冒汗,身上的灼热又难以忍受,可是还好,还有祁轩河在身边。
他没有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楚,可这一刻,却和她一起站在痛苦面前。
迷迷糊糊的疼痛之中,杜月娇听到祁轩河在讲话,他讲了好多,她没能全部记住。仙人啊,未来啊,那些东西都遥远得难以触及。
“月娇,你是不是梦到过仙人呢?”
“月娇,不要相信仙人了,你相信我吧,我让你看到别的可能。”
“月娇,能不能送我一样东西啊,最好是你亲手制作的东西。”
……
再到后面一些,杜月娇感觉身上的痛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而她也沉入自己的梦境之中。
感受到杜月娇终于陷入沉睡,祁轩河也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他原先以为,杜月娇流鼻血是因为她没能把持住,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因为这个,这分明是因为身上的毒啊。
想到这里,祁轩河轻轻叹了口气。到现在,他还没能解除杜月娇身上的毒药,实在心里有愧。
他捏紧拳,关于边境之处,也该有消息传过来吧,也许,他还该再写一封信,来催催这神医的找寻。
深夜,皇宫。
竹祝已经退下许久,但祁轩阙却迟迟不肯去休息。他知道不是每一件事都能保持原本的样子,也明白认识再久的人也会发生改变,可当这个人也不似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