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娇捏紧了袖子里的荷包,然后眼神躲闪,“祁轩河,你又在说什么。”
她承认,自己今日确实很奇怪,可如果要让她承认她吃醋这件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是吗?我说错了?”祁轩河迈步,走到杜月娇身前,然后伸手将人拉到怀里,“若是心里有介意的,就讲给我听,我总归是站在你这边。”
杜月娇推了祁轩河一下,决定把自己方才听到的讲出来,“我今日听说,女子嫁入夫家,就该尽快生子,你怎么看?”
甚而,如若没有生子,便会被说成身上有毛病。
“我怎么看?月娇想给我生孩子?”祁轩河挑眉,不正经问道。
虽然还不曾调查杜月娇说的王府之外碎嘴的,但现在,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杜月娇听到了些什么。他们能关心的也就只有那些了,哪家还未有子嗣,哪家又要娶妻。这些东西实在无聊。
除去那王府之外碎嘴的,近来这一个月,有三次早朝结束后,祁轩阙留下他,小心试探杜月娇的肚子。他觉得好笑,怎么有这样多的人关心他是否有子嗣。
“不是,这两件事怎么扯一起了?”她自然不是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该给祁轩河生子,只是就在此刻,她想听一听祁轩河的意见。
他从前说,她始终独立,而他始终属于她。所以她便觉得,祁轩河这次依然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观点。
“生子而已,月娇如果不想那我们就不生。”反正该湮灭的终会湮灭,而该飞散也终会飞散,关于这件事,他确实没那么在意。
“真的无所谓吗?”真的无所谓吗?在这个时代,在这个需要香火延续的年代,一个居于高位的王爷,真的不需要子嗣来继承他的权利吗?
“真的无所谓。”祁轩河伸手,将杜月娇的手握到手里,“别想那么多,你不要听他们,听你自己的。”
听你自己的。
此刻,杜月娇有些恍然,觉得这一句话在她原本的世界也曾听过。她垂眸,掩去了眸子中的思索。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件事。”现在,轮到杜月娇满脸玩味了,“我怎么听说,你要娶妻了?”
“娶妻?谁说的?”这样大的事,他怎么从未听过。他看得出,杜月娇是带着玩笑的意思,可他怎么总觉得,这玩笑说出来的话,才是杜月娇心里真正在意的东西。
“那我怎么知道,祁砚王近来这么忙,谁知道是在流连哪个姑娘。”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姑娘?一个会娇依在祁轩河膝前的姑娘?
“那我知道了,娇娇,你就是吃醋了吧?”
“我才不会吃醋。”
“好好,你没有吃醋。”他的月娇,一如既往的嘴硬,让他更想好好逗弄了,“既然不是吃醋,那就是担心有别的姑娘嫁到王府?”
“我才不担心呢,你爱娶哪个姑娘就娶哪个姑娘。”
“没有,我不会娶别的姑娘的。我只心悦一个姑娘,怎么会娶别的姑娘呢。”祁轩河凑了过来,伸手摸上杜跃进的腰。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心悦一个姑娘呢。”
嘴上这样说,可杜月娇的心,却实实在在因为祁轩河的话而乱了。
“那王妃想要听听我的心声吗?”祁轩河伸手,想要杜月娇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她分明是喜悦的,却偏偏要努力压下嘴角。
祁轩河轻轻一笑,觉得到底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无论怎样都可爱。
“越说越歪,你今日没旁的事情要做了?”胡乱摸了一把,杜月娇收回了手。
要她来说,祁轩河是尽快离开的好,她这袖子里的荷包也快要藏不住了。
“当然有,和你谈谈生子这件事。”
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