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摸着脑袋,前言不搭后语,说话还不如自己呢。
又小声提醒他怎么不早请观主前来,离得也近十几里路而已,除去上山下来,骑着马也就半个时辰不用。
逢胥义晃了晃身体,“都怪自己,被这事扰的精神不济,老是分心想到它处,唉——”
解释到:“那个,是这样的,也去派人请过一次,但山上只有个徒弟,言观主不在家,让我们过几日再来,我们误以为观主是怕了此事,闭门不出,所以才只好离去不了了之。”
青山歪着头看着逢胥义,却又记不起来,什么时候来山上请师父,自己怎么不知道,山上数月之人都不会有多少,不应如此忘记呀!
“这次能在家中碰到观主,晚上又是月圆之夜,还请观主救我村中之性命啊!”
言罢就要起身跪下,幸亏疯观主手疾眼快,连忙上前扶起身来,让他不必如此。
疯观主坐在桌前,端着茶水,若有所思,被青山提醒才回过神,这才答应下来,让逢胥义暂且放心。
眼看着行程被耽误半日,蔺老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就算赶回去也不知道观主能不能相救,前途未卜啊。
秋日困乏,况且赶路多时,人马早已略显疲惫,吃饱之后稍好一些,见众人没有精气神,便安排仆从整理两间房,让他们休息片刻。
待到仆从退去,屋内只留下师徒二人,青山满肚子的疑惑想要问师傅,却被疯观主拦下,让他多听,多看,多想,自然就会明白,其它的更不需要说。
疯观主脱去外衫布鞋,躺在床上也不多言,不多时便响起呼噜,震得青山睡意全无,想不明白这其中深意,只觉得此事非常不简单,恐怕还有其它的意外。
对于自己的直觉青山是非常相信的,但是更相信自己的师傅,既然无事那就无事吧,先睡了再说。
旁屋的阿大趴在床上先睡的正香,倒是一旁的老爷子有些犹豫,此事自己也没什么证据,贸然去说恐被当做自私之徒,只想自家之事却不管他人。
闭目思索片刻,‘唉’了一声,说了声‘着象了’便收拾衣物之后躺在床上不再多想。
申时过半,青山睁开眼看去屋中,师父床上早已不见了身影,伸着懒腰来到院落。
见其余三人坐在石桌前,喝着茶水在闲谈些话语,大王迎到跟前,被青山摸了摸脑袋后又趴在地上。
逢家主赶来让仆从打扫房间,又问观主晚上需要些是什么,也好让家中的仆从前去准备,别耽误了事情。
疯观主笑呵呵称带的都有,让他不必操心,只等天黑即可。
——
半夜时分,月光洒满了地上,逢家主准备好烛火走在前面,疯观主带着青山,大王跟在身后,就连老爷子也带着阿大说要涨涨见识。
逢家主领着他们来到一处街上,称此处是婴孩必然经过的地方,让他们不要乱动,耐心等着就是。
疯观主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逢家主,道:“逢家主,现在还不动手,一会等怨婴来了可就难办了,对吧。”
逢胥义惊愕的看着疯观主,指着他,
“你,你怎么……”
“你怎么知道的——”
逢胥义盯着疯观主,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到这就被人揭去老底,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反正你们都要死,嘿嘿……”
也不多说,身体一轻,往后就要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爷子冲阿大使了个眼色,阿大会意,眼看追了出去,疯观主摁住阿大的肩膀,顿时让阿大停住不前。
“不必追,他只是无足挂齿小卒子,还是保护好你家老爷,幕后之人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