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丘城之势越发壮大,就连朝堂都有些吃惊。
想把陆昊拉回朝堂或调到别处,但都被压下,不知那位如今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会随着陆昃老去而后才生变故,谁知王令即出,就是不知道城主会不会回去,真是朝堂之言能乱四方,一人之心却能安定此城。
随着陆昃的离去,满城都陷入沉寂之中,就连平时的热闹感觉都少了三分。
人人心中都好像失了主心骨,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让人心中不安。
……
后来之事陆昊不知,但等来的却是王令,言陆昃谋反,其族当鸡犬不留——
且大军已护送新的城主来此上任,城中之人需听安排,不得有误。
满城惶恐一时间没有了规矩,烧杀抢掠之辈在城中蔓延,人心此时都没有依靠,都靠着自己的本性再此生存。
陆昊虽勇但双拳难敌四手,擒他立功者不在少数,在城中苦斗数个时辰仍难逃劫难,被人压在狱牢中苦苦折磨。
陆昊没为自己担忧,大不了一死而已,但一想到妻子身孕将产,心中便痛苦万分;
恼怒晃动着身上的铁链,力气虽大却无可奈何,只能痛苦哀嚎不止。
又过两日并没有等来杀自己之人,反而一帮不知道的人,打开牢门和铁链来救他;
看着被折磨的陆昊,为首之人吩咐找到狱卒,一一处死绝不姑息。
“少城主,老奴来晚了——”
陆昊缓缓睁眼看到,正是当年从京城归来赶马车的仆从,这些年早不见他的踪迹,以为早已去世,谁知——
当年的的仆人更加老迈,浑浊的双眼流着眼泪,颤抖的着说道:
“老城主有令,让老奴听你吩咐,是走是留请少城主安排。”
喂着陆昊吃了些饭食,才有了些力气,看着父亲的安排,此时无依无靠的陆昊眼泪直直流下。
“父亲!”
往事化作尘埃,留在这片城中,似遥远,又似眼前。
“我妻子怎么样了,你们可曾知晓。”
目光看着老仆人,陆昊心急的问道。
“自城中混乱开始,城主安排的人便保护夫人去了一处安全之地,也算无忧;
近两日少夫人没听到少城主的消息,不免有些心急,吃不下饭去;
如今看到少城主无恙,我已经派人通知,应该一会儿就能知晓,也算解了夫人之忧。”
陆昊悬着的心也算落了下来,“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松了一口气,也不顾自己的伤势,拖着残破的身躯躺在干草中,说,
“先把城中之事说个大概,我再做决定。”
老仆人道:“城中如今比前两日更加混乱,那万余城外兵马也都进了城,到处都是杀人放火,抢夺钱财之声;
如今百姓就算待在家中也不安宁,这几日的时间,可谓毁了老爷二十年之功!”
老仆人擦着眼泪继续说道:
“我们共计千余人,人数虽少,但武器,甲胄绝对不弱于城中护卫;
虽是城主秘密组建而成,若要死战,武力还在他们之上,当以一敌三。
分别由两位司马各自率领五百人,由老奴主管大局听城主的安排,所以他们绝对忠心耿耿,请少城主放心。”
经过城中这次的追杀,陆昊也稳妥了许多,前两日追杀之人可不少都是认识的,实在让他心寒。
陆昊摆了摆手,让他停下,示意自己已经清楚,安排道:
“好!既然如此,先安排众人准备先撤出城外;
既然朝廷都不再管,那就等再乱些就进城拨乱反正,到那时丘城依旧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