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天地都仿佛变色,白茫茫的山巅更是为之一震,那蛮王的身躯更加庞大,足有三丈有余,站在那里都让人生畏。
疯观主面带凝重,喃喃道,“法相?”可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才的交手疯观主没有躲闪,都被他用拂尘一一接下,两者相互碰撞,仿佛在这山巅响起阵阵闷雷。
一拳拳的砸动,犹如万钧之力,可都被那渺小之躯接下,让蛮王波澜无漪的心中阵阵泛起水花。
疯观主挡了许久,已不似刚才那般步若闲庭,反而有些吃力,就连那挥动的拂尘都掉了许多发丝。
“我看看你倒要能撑多久——”
蛮王一声怒吼,拼命的向疯观主拍打,一次次一下下,把疯观主全身上下都搞得特别狼狈。
“够了!”
疯观主也不再试探,他已明白这‘法相’的真假,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
从背后掏出木剑,隔着不远对着那巨大的右臂猛然划去,一道真气光影如同涟漪,却又消失的很快,落在蛮王的右肩之上。
并没有流出任何鲜血,也没有任何伤害,可蛮王知道,自己的右臂暂时恐怕废了。
蛮王站在原地,看着那渺小的身躯,问道,“神剑宗?”
疯观主摇了摇头,示意他要不要继续。
蛮王却毫不在乎,狂妄的身躯继续朝着疯观主而来,砸,拍,抓,踩等无所不用其极,让疯观主更为恼怒。
手中的木剑也在不停的挥舞,只用了十几个呼吸,那道身躯宛如破烂的衣服,再也站立不住。
蛮王的身躯也恢复如初,满脸的疲惫,可那战斗之姿却没有放下,仍然不怕死的对着疯观主扑来。
招招之间都透着杀气,步步之间也没有任何情面,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疯观主手中的木剑可比青山使得好多了,配合着他那飘逸的身法,在蛮王身上留下不少血痕。
最终先撑不住的就是蛮王,被木剑在身上留下不少血窟窿,不停的流着鲜血,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蛮王喘着粗气,看着近在咫尺的疯观主,他实在不明白,天下间怎么多了这么一位大宗师。
“你手中的木剑可是神器?”
就在疯观主以为他要认输的时候,却听到这位蛮王的问答,疯观主看着他,“可以这么说。”
蛮王心中遗憾,果然如此,可惜他那山城的神器没有穿在身上,要不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对于蛮王想问的太多了,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神境,又不明白他究竟到底是谁……
青山早已被晕了过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师傅在自己就放心了。
直到这片神境破碎,两道大宗师的身影在慢慢消退,而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坐在殿中的蛮王睁开了双眼,嘴角也流出鲜血,多少年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没想到神境都被打碎了,这次代价可有些大了——
蛮伯见自己兄弟竟然受伤,心中如惊涛骇浪,脸上也是全然不信,想要上前一步却被蛮王摆手拦了下来。
“不用,死不了——”
蛮伯瞠目结舌,想要询问却不知道如何说,最后把视线落在那躺着的青山之上。
鹤老还在持续着磕头动作,可他也因出血太多,脑子昏沉,而反应迟慢,对于外面的事情他是一点不知。
蛮王低下头看着下面的两人,他此时也对这个小子有所好奇,背后站着一位大宗师,他究竟是谁。
看了半晌蛮王到是对青山的木剑有了兴趣,让蛮伯把剑取来,剩下的则是把两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