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什么？”
大祭司拍了下身上的尘土，道：“除非老身亲自前去，要不然谁去都是这个结果！”
“这也算老身一点算计吧！”
疯观主冷哼了一声，大祭司能活到这个岁数，终归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
巫神殿中，神女巫心跪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双手抱于胸前，虔诚地对着巫神。
蔺穆如同犯人般被带到此处，路上想要大喊大叫，无奈脸颊肿的隆起，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空荡的巫神殿显得有些漆黑，殿门被关上之后，听不到外面的丝毫声音，只有蜡烛噼里啪啦的火花闪烁。
蔺穆瞧着四周，灯火照耀的地方还算有些光亮，那些照不到的地方格外漆黑，犹如被画上去的那般。
巫心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前面的巫神，轻轻问道：
“大祭司还能回来么？”
声音虽然轻弱，落在巫神殿这空寂的殿中却格外震耳，蔺穆也被吓了一跳。
“呜呜——”
蔺穆想要问些什么，却因为肿疼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巫心。
“闭嘴！”
从青山观来到此处，相处多日，蔺穆也算了解了她一点脾气，嘴巴也紧紧地合了起来。
过了许久，巫心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抱着膝盖，脑袋放在其上，眼睛看着脚尖，
“大祭司今日不回来，你就要死了！”
蔺穆心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还是她主动说话，至于死活，听到大祭司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许多。
“我叫巫心，是巫王的女儿，也是大祭司的弟子，别人都称呼我为神女！”
声音从巫心口中轻轻传来，蔺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过闲来无事，也只好耐心听着。
“我父亲巫王很早就死了，那时的我还很小，不记得了！
我没见过他的面容，也不想知道，也许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我母亲并不得宠，我依稀记得她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流泪的样子，不过，后来她也走了。
太后逐渐把持朝政，她把自己的儿子害了，让我那可怜的弟弟沦为巫王，这是不是很可笑呢？“
“呜呜——”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巫王代表了什么，我只想和我弟弟活下去，却变成一种奢望……
后来我被大祭司收为徒弟，她见到我的时候，就亲口把我封为神女，那是别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问过我，我愿意当神女么？”
“也许，在她眼中，我只需要点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