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平日里这儿媳妇什么脏活苦活累活都干,将他们一家老小伺候的很好。
用这种方法逼她离婚,实在有些……
这时候,张春兰提溜着个小包袱,准备扔到门口,一出门就看到宋晚站在不远处。
“你这小蹄子,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断……”
“我可以和赵家俊离婚,也可以离开赵家。”
“呵,你做了这样的恶心的事儿,想不离开都不行,咱们赵家可容不下你这只破鞋!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给老娘滚蛋!”
说着便将手中的小包袱扔在宋晚脚边。
宋晚看着这个熟悉的包袱,胸口在剧烈起伏,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要我走可以,你必须叫来二癞子,澄清我们的关系,我没有偷人!”
就是走,她也应该清清白白的离开,背上“破鞋”的罪名,在这个年代,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你休想!”
张春兰一听,瞬间炸毛:“我告诉你宋晚,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要是让上面知道你干出这种事儿,是要蹲大狱的。”
“蹲大狱?那我可要去上面说明情况,让他们找人来调查,家俊应该也要知道这件事吧?毕竟离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我这就去找他。”
“你敢!”
张春兰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可不能去,这一去不就露馅了?
“我看你这个小娼妇是长本事了,你以为你是谁,省城是你说去就能去的吗?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巴掌又竖了起来。
“你打!最好能把我打死,到时候看看到底谁蹲大狱。还有,我现在还是赵家俊的妻子,只要我不死,赵家俊就别想好过!你们说,我明天就找大队长说明情况,去省城找家俊,怎么样?”
“你!”
张春兰高举的手,最终还是没敢落下。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娇小,皮肤黝黑,又土又丑的大儿媳。
和她在一起生活两年,莫不是今天被打傻了?
“老婆子,够了。老大媳妇,我明天就把二癞子找来,和他对质。”
宋晚凉凉的看他们一眼,捡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径自进了房间。
“你这个……”
张春兰还想再骂,却被赵大海拉进房间。
“你个老东西,你拉着我干啥,这个小蹄子是长本事了,敢和老娘呛声。”
“你真的想她去老大那儿去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整出什么事儿来,你让家俊怎么办?”
张春兰这才冷静下来,不甘心道:“那就这么便宜她了?”
“她不是同意离婚了吗?只要同意,是不是偷人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宋晚环顾了下自己和赵家俊的婚房,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一个脸盆架子,一张衣橱,一张桌子,桌上只有一面镜子,连个擦脸的东西都没有。
呵!
自己在赵家做牛做马,伺候老小,花一毛钱都要向张春兰伸手要,还有忍受小叔子和小姑子的欺负,真是够了。
她后来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给自己安一个偷人的罪名。
因为赵家俊发达了,要离婚,还不能背负抛弃糟糠之妻,忘恩负义这一骂名。
所以,错必须要出现在她身上,这样便将赵家俊,赵家摘得一干二净。
这一夜,宋晚躺在床上,上辈子的遭遇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不停闪动。
她被赵家赶出门后,身无分文,娘家不敢回,只得一人在外漂泊。
她听人说县城里工作机会多,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