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宋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开车的人是徐淮洲?他居然会开车?
他怎么在这儿?
他已经看见自己了,她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可,对方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像是不认识她一般,自己难道还要贴上去?
就在她低头犹豫之际,一双迷彩作战靴出现在她视野里。
“不认识了?”
“嘿嘿,淮洲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办事。”
“哦,我以为你是在执行公务,没敢打扰你。”宋晚已经习惯男人的不苟言笑,对于他的寡言少语也不足为奇。
“淮洲哥,你在这附近工作吗?”
“嗯。”
这人一靠近,她就有种压迫感。
除了那一身紧绷的腱子肉,就是那张冷脸。
“额……吃早饭了吗?”宋晚对这个冷场王的表现,已经不抱希望。
不过,可能是受过徐大娘的恩惠,又或者是,他们出于同一个地方,宋晚对徐淮洲觉得异常亲切。
徐淮洲低头看她推着小车,车上放着个炉子和编筐,再看看她带着像他们单位食堂师傅一般的白帽子,白围裙,皱了皱眉。
“你这是?”
“哦,我做了点小生意,喏,卖饼子。”
说着,宋晚就熟练的做了一个馍出来,然后递过去。
“淮洲哥,一直说请你吃饭都没机会,今天先吃个馍垫垫,待会儿有时间咱们再去吃饭。”
“好。”
徐淮洲看她一眼,随后接过她手中的肉夹馍,向隐蔽的墙边站了站,三下五除二将厚实的馍吃完了。
宋晚见此,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这年纪和体格,一个馍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淮洲哥,这有水,你先喝一点,我再给你……”
“不用,我吃过早饭的,你的饼很香。自己在外小心些,我最近会经常跑这里,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我。”
说完,还不等宋晚回答,那位提着公文包像是领导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徐淮洲帮他拉开副驾的门,随后从车前绕过,向她点了头便驱车离开。
看着绝尘而去的吉普,宋晚耸了耸肩,没想到辽城这么小。
在她准备推车到路口继续吆喝时,发现水壶边有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这!
这是……
不知为何,宋晚眼眶异常酸涩。
她辛辛苦苦伺候两年的婆家,为了儿子的利益将她贬的一文不值,甚至连离开都要让她背上骂名。
一路走来,什么苦她都吃过,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两世的经历,让她给自己竖起一道无坚不摧的铠甲。
但这丝丝温暖就像无处可藏的阳光,细腻温和的微风,不知从那个角落或者缝隙,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让她被温暖包围。
宋晚紧紧握着手中的钱,望着早已没有汽车影子的街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能是她笑脸相迎,外加嘴甜大方,刚到中午,车里的东西便卖完了。
这时候,对面小卖部的大婶踱步过来。
只见她里外打量宋晚的推车,又将盖在编筐上的笼布掀开。
“婶子,不好意思,今天的馍卖完了,还剩两个茶叶蛋可以便宜给您。”
面对来人对自己东西的肆意翻弄,宋晚也只是眉头轻皱,随后快速将东西归拢。
大婶矮矮胖胖,吊着三角眼,撇嘴道:“姑娘,你这在我门口卖东西也有半个月了,占着我的地儿没给摊位费就算了,就俩鸡蛋还要收我的钱?”
闻言,宋晚手上动作一顿。
随即拉下口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