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给自己喂水,她喝完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只听她跟人讨价还价。
“这姑娘是瘦了点,不过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回家干活生个娃不是很好?你这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再加点儿!”
到这儿她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趁他们在商讨价格的时候,宋晚拖着疲软的身体准备逃跑,谁知道刚下牛车就摔倒了,全身酸软无力。
那婶子和另一个人听到动静便将她捆了起来。
此刻她心中无助到了极点,想逃也逃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还在交易,只是她再也没有逃跑的可能。
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交易没有成功,宋晚又被带回一间破旧的瓦房里,被随手扔在干草堆上。
直到半夜,她身上缓过劲儿来,又渴又饿又冷,月光从窗户里映射进来,显得无比苍凉。
她在墙角将手上的麻绳摩断,小心翼翼往窗边挪。隔壁房间传来喝酒打牌的声音,声音越来越高亢。宋晚趁这会站起来,爬上窗户费力翻了出去。
“什么声音!”
宋晚从梦中惊醒,这些慌张的画面似乎就在眼前。
慌不择路,惊心动魄。
那些记忆深处的恐惧和害怕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给自己做些吃的。
上辈子的事情她不愿多想,这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
刚消停一会,隔壁又响起争吵,天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争论不休,这些人是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吗?
在往日忍忍就算了,现在因为下午那场梦,她头有些疼,脑子有些混乱。
所以,宋晚用油瓶捅了捅墙,发出“砰砰”的警告声。
隔壁似乎感应到,瞬间噤了声。
不知陆小红是不是故意的,在发现宋晚表示抗议的时候,声音更大了。
“敲什么敲!不是要滚蛋了吗?”
宋晚气的牙痒痒,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心思如此狭隘,搞地域黑,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这边还生着气,那边陆小红骂声更大,虽然是和张奔吵架,颇有种指桑骂槐的架势。
“能不能不要把你农村那一套带家里来!鞋子要在门口放好,吃饭不要吧唧嘴,吃完饭刷牙!说了多少遍了!”
宋晚觉得这娘们脑子有病,个人习惯凭什么又上升到地域,他们农村人怎么了,他们也很讲卫生好不好!
那今晚大家都别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