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放深吸一口烟后再缓缓吐出烟圈,歪着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大城子。
“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然人家怎么能信任她?”
“嗐!你这样搞得,我还以为你对人家有意思的。”
看着不远处在服装摊前忙碌的身影,以及身边穿着身皮衣流里流气的老大,大城子不禁感慨。
“我瞅着宋晚这丫头长得越来越标志,放哥你也没个对象。你俩倒是可以凑成一对,怎么,你瞧不上人家?”
宗放放松身体,靠在旁边的大树上,一条腿轻搭在另一条腿上。
“我还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而且人家也没这个意思。”
“什么叫人家没这个意思?她一个姑娘,脸皮薄,你一个大男人当然要主动了。”
“哎哟!放哥,你打我干嘛!”
宗放抬手在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认真道:“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现在和她算是生意上的伙伴,是合作关系。要想保持这种长久的关系,就不能涉及到男女之间。更何况,人家就没有这个意思。”
大城子被他说的一愣,仔细的回味他的话。
不多时,宗放将手中的烟按灭,拍了拍大城子的肩膀:“好了,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别瞎操心,这边交给她,咱们去仓库那边看看。”
大城子追着宗放还是不放弃:“不是放哥,你到底是因为人家是咱的合作伙伴,还是因为人家对你没意思,才放弃的?”
宗放听他这么一说,抬腿就是一脚。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得了!”
他们这边打打闹闹的离开,宋晚这边生意可是如火如荼。
她一边应对客人,一边回头张望树下抽烟的那两个甩手掌柜。
待她再次回头,哪儿还有人影,不禁在心中暗骂:你俩给我等着,等忙完了看我不剥削死你们!
北方的冬天早早就天黑了,但有很多厂子下班的职工开始陆陆续续经过她这儿。
难免又遇到一些老主顾,一个下午宋晚脸上的笑容就没放松过。
当她衣衫狼狈挎着个包,两手空空来到宗放的仓库时。
大城子一惊,从座位上连滚带爬站起来,脸色异常难看:“宋……宋晚,你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完犊子了!他们俩大男把一小姑娘扔在路边卖衣服。天都这么晚了,也没想起来去看看人家,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歹人了吧。
宗放看这状况也吓得一激灵,紧紧盯着宋晚。
“你俩真够可以的,扔了个烂摊子给我,然后自己在这逍遥快活!”
瞧瞧,瞧瞧!茶杯、茶具、点心、果脯一应俱全。
可怜她顶着西北风,说破了嘴皮子,揣了一兜钱回来,还没多少是自己的。
可恶的资本家!
她将手中的包往大城子身上一扔,砸的对方措手不及。随后,坐在宗放身边的椅子上,拿了个新杯子,连喝三大杯茶,才将身上的寒意和心里的怒气消去三分之一。
“能遇到什么事儿?遇到最大的流氓就是你们俩!你俩这个万恶资本家嘴脸,把我一个人往那一扔,自己在这儿悠闲的喝茶,吃东西。脸呢!”
见状两人皆松了口气。
大城子笑着讨好:“晚姐,您是这个。”
宋晚见这家伙猥琐的竖了个大拇指,便知道他要给自己戴高帽。
嗔了他一眼:“得了吧,废话不用多说,你们就看看怎么补偿我吧。”
大城子毕竟跟宗放混久了,脑子灵活着呢。他谄媚的端过果盘放在宋晚面前。
“您先歇着,我和放哥盘点。”
“对了晚姐,你空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