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这一澡洗的有点久,主要是浴室里徐淮洲帮她暖过,她乐得在里面不出来。
还有一点就是,出去了还要和徐淮洲大眼瞪小眼。
她刚刚进来时看了下时间,才晚上七点四十。
北方天黑得早,再加上没有什么娱乐,所以夜就显得格外漫长。
晚上更别说夜市这些东西了,再想想他们好像还没吃晚饭,难怪她越洗越晕呢!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蒸晕了的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宋晚?你还好吗?别洗太久,待会要难受了。”
“哎,没事儿,这就好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没办法,要是在浴室晕倒,那她可就丢人都大发了。
刚出来,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宋晚吃惊的看着徐淮洲,这家伙,从哪儿变来的晚餐?
“你……”
“正好旅馆老板家在吃晚饭,想着咱们也没吃,就顺便买了一份回来。”
可真有你的!
“你居然能想到去人家买!”
“本来打算看看有没有厨房,做一些,谁成想,赶上了。”
两人坐在分坐在圆桌两边的沙发上,宋晚急急忙忙从浴室赶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看的徐淮洲直皱眉。
他叹了口气,从浴室拿出干净毛巾,任劳任怨的给她擦头发。
可能这么精细的活儿他还是第一次干,手法异常生疏不说,宋晚的头发被扯的生疼。
本想咬咬牙算了,给人家一个亲近自己的机会,可捺不住头皮实在太疼,还是从他手中接过毛巾。
“空调吹着呢,一会就干了,你赶紧吃饭。”
徐淮洲悻悻的收回手。
“淮洲,你家过年就你和徐大娘吗?会不会走亲戚?”
徐淮洲吃饭的手一顿,随后点了点头:“我爸走得早,还有两个叔叔,不过他们经济都不好,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我们一般自己过。”
宋晚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心酸。
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很是心疼。
在村里她也听说过,徐淮洲的父亲当时还是当地很有名的教书先生,经历过坎坷,在劳动中因为身体负担过重,被河水冲走了。
徐大娘带着他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后来因为实在困难,徐淮洲早早入了伍,算是减轻家中负担吧。
这家伙也是争气,一路用命拼了过来,也算是事业有成。
可他做事低调,村里人只知道他在外当兵,现在退伍在外谋生,却不知道他以何为生。
徐大娘性子烈,就算饿死也不需要人家施舍,他们孤儿寡母在坝子村日子并不好过。
不说别的,就张春兰还整天编排人家。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说的最多是非的就是她前婆婆。
徐大娘也不是善茬,抓住机会便往死里怼,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连周围的牲畜都要退避三舍。
而上辈子,自己也是遭殃的那个,张春兰平时像个母老虎,但战斗力远不如目空一切的徐大娘,她每回吃瘪回家都要拿宋晚出气。
轻则言语挖苦,重则打骂,现在想想她都浑身疼。
看来张春兰这个老女人已经给她留下阴影。
“要不……”
她想着要不一起去自己家过年算了,再想想她和徐淮洲才确立关系不久,这样突如其来的邀请再把人家吓着。
“什么?”
“哦,我说要不你以后把徐大娘接回城里过年,元宵节再把她送回来。”
不出意外以后他们家都要扎根辽城,她要把弟弟和母亲都带在身边。
“她不愿意来,老年人就喜欢守着那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