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家。
“小牧，你和思慧结婚的日子定在就元旦那天了，爷爷奶奶找人算过，那天日子最好”
素牧没有任何表情，点点头。
素开源看着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心中叹口气。
“基于咱们家和林家都是在政府做事的，所以结婚就低调些，只邀请亲戚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参加仪式，你觉得怎么样？”张焱语气温和。
“妈，你们定就好了，我都没意见”说完，素牧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今天不是休息吗？要去哪儿啊？”素开源问道。
“我去趟单位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后面我打算搬到公寓去住”
“你要不住家里面嘛，家里又不是没地方？”素开源道。
“不了，有的时候加班回来晚，别打扰了奶奶和您休息，早就打算去公寓那边住的，那里离我上班也近”素牧坚持。
“哦，这样啊，那让张姨先过去给你收拾收拾，这么多年没住了，早落一地灰了”爷爷就要叫张姨。
“挺干净的！不用打扫，妈，谢谢您啊！”素牧听爷爷话的意思，就明白了公寓肯定不是爷爷让去收拾的，那就只剩下自己妈妈了。
张焱愣住了，“谢我干嘛？我又没干什么！”
素牧笑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你去给他收拾房子了？”素牧走后，素之悦问张焱。
“没有啊！他自己的房子，密码从来没告诉过我，我怎么给他收拾”张焱道。
素之悦皱着眉头，那他谢什么？
素牧东西倒没多少，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书籍，两个大箱子就把所有东西装进去了。
到达21楼刚要输入密码进门，发现旁边的住户门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吉祥如意福环，看上去喜气洋洋，顿时就有了生活的热情。
9年前旁边这家还是空着的，现在已经住人了。
素牧搬箱子进屋，闻着屋内的气息，他真的有种感觉，这里好像一直有人在居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淡很淡的香气，不仔细闻，很难察觉到。
温度湿度都刚刚好，温馨而宁静。
他走到书架前，这些书被母亲保护得很好，没有落下一粒灰尘。
走进卧室，灰色中带点浅绿色的条格床品，沉稳中夹杂着希望，母亲的眼光好像变了。
他将衣橱打开，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放进去，发现里面一摞的床单被罩枕套，都是一个色系，一个风格。
收拾完毕，顺势躺到床上，也许是空气中的香氛太令人放松了，素牧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庄严……”素牧望着她的背影，激动地大喊，“只要你踏出这个门，我们……就永远的结束了”素牧此刻紧张极了，心脏的跳动声快要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希望她回头，哪怕一眼，就能看到他此刻的慌张和祈盼。
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毅然决然的离去。
素牧感觉心脏骤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他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如擂鼓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世界好像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扑通，扑通”声。
素牧强撑着身体，从包中找到药，直接吞了下去。
然后他颤着手拨通电话，那边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
“怎么了，素牧？”
素牧努力稳住心神，“我又开始……做那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