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幂云在窗边站着观察了一上午,清风进来之时才收回思绪。
“郡主,梁姑娘。”清风拱手,并将手里的折子拿上前给梁幂云,“这是梁城总管程盛的全部妻妾与家族细致,姑娘请过目。”
梁幂云接过折子,展开在书案上细细看了起来。
南宫玲佩示意清风轻手脚跟自己出去,关上了房门让梁幂云细细思量。
“兄长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两人站在楼道走廊里,清风低眸正对着南宫玲佩。
“将军已接下这件案子,不日将抵达梁城。”
这么快?南宫玲佩瞪大双眼。她也曾想过兄长会被表姑父派来查这件事,却也不至于以如此之快的步伐赶来,若是按照她之前来时的行程大抵要十日行程才可抵达边界,而她到这不过半月,难道兄长早已知晓?
南宫玲佩想了一会儿,双眼打探性地看着低眸的清风问道:“兄长可知晓我进城查案之事?”
闻言一怔,清风眸间微变。这些消息都是他透露给将军的,虽说郡主出行将消息告知将军是平常事,可平时报平安的信件皆由南宫玲佩过目之后再发回,而进城查案此事确实是清风自作主张发消息回去告知南宫峰若,他也只是担心郡主这擅作主张进城会遇到危险便没上报直接发了回去。
清风“扑通”一声右膝跪地,负罪道:“属下有罪,擅作主张将消息发回给将军,请郡主责罚。”
南宫玲佩也知道这件事不应该瞒着兄长,自是不会多怪罪他。
“起来。”南宫玲佩转身面向大厅,看着下面人来人往好生过活,覆着面纱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清风,去买点杏花糕回来,我想尝尝这梁城的杏花糕。”南宫玲佩眼神些许闪烁。
梁幂云跟她讲过二月的梁城杏花满城,纷飞之际迷人眼,刚过几月杏花糕应该还是有的。
“是。郡主可要进房,最近尸河一事还未解清,梁城暗藏危险,小心为妙。”
南宫玲佩想着在房间内策计的梁幂云摇了摇头,“就在这房间门口,无甚大事,这驿站还算是不错,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心情也甚好,何必进去打扰姐姐。”
清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拱手而去。
正看着清风走出驿站大门口,突感脖颈一痛,南宫玲佩便没了知觉。
半刻,清风拎着两袋杏花糕回来,却不见门口的南宫玲佩。
他敲了敲房门,“郡主,杏花糕买来了。”
梁幂云听见声响便走上去开门,只见清风一人。
“佩儿不在房中,不是与你一起吗?”梁幂云发问。
清风顿时错愕,看了看周围又没见人,便找了小厮来问话,也没问出什么。
俩人开始着急起来,恰巧又在距房门口不远处看到了南宫玲佩的杏花手绢。
“此事不妙。”梁幂云握着手绢道:“必是被不知哪个混人绑走了,快找。”
与清风点头应交后便分开奔向梁城各处街道。
正午时分,微微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由模糊渐清晰的帷帐,南宫玲佩挣扎着想起身却感觉身上几处被束缚,嘴巴被塞,头也是发晕得很。
渐渐恢复的耳力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南宫玲佩心想不好便装睡过去,门外突闪而来的光亮让她的睫毛微微一动。
“大人,这便是你所要之人。”中年男人唯唯诺诺之声随风吹向南宫玲佩的耳里,甚是陌生,接着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很好,先不要动她,待上面的指示。”
上面的人?官家人?南宫玲佩心里暗忖。
“是,可要将她挪到别处?”
“不用,这处隐蔽得很,待指示下来再干事也方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