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清风停了马车,“郡主有何事?”
杨汐颜见她来真的,瞬间气势低了,双手合十低声求不要。
南宫玲佩嘴唇上下一碰,“说不说?”
杨汐颜只好忍忍,点了点头。
“无事,就是渴了,姐姐这里有水,继续走吧。”
“是。”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之声渐起。
“说吧。”南宫玲佩得意一笑,一旁闭着眼的梁幂云也睁开眼睛看着她。
“就是兄长与雅青阿姊的事,这是留在兄长心中六年的刺,那日口快便将这根刺又给拔了拔。”
南宫玲佩来了精神,示意她继续说。
杨汐颜关了窗,端坐自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雅青阿姊与兄长是青梅竹马,他们俩人一直是阿姊在主动,兄长嘴硬从不肯说出自己的心思。其实我知晓兄长是想待着上任州牧那一日便与雅青阿姊提亲,但那时因着匪贼众多兄长被困在城楼之上抵御,没能及时回去阻止雅青阿姊的父母将她许配给另一人。”
“那时我还小,只想着以后便见不到雅青阿姊了便在媒婆来提亲当日,自己上门想阻止这场婚事,我一去便激怒了雅青阿姊的父母和来提亲的媒婆。”
“雅青阿姊的父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杨苏瑾并不喜爱苏雅青,你还不知廉耻地去贴着下任州牧’这种话。”
“雅青阿姊顿时觉得绝望与无奈,望着门口迟迟等不来兄长,在父母与另一方的威逼之下答应了这桩婚事。”
杨汐颜眼眶红润,继续道:“兄长获胜当日便是雅青阿姊出嫁之日,他不顾一身伤拼命跑向雅青阿姊的花轿将她拦了下来。”
苏雅青坐在花轿之中,对着窗边一身狼狈的杨苏瑾泪笑道:“雅青此生唯爱一不爱吾之人,虽是遗憾但求无愧。苏瑾,此生无缘,来世再与你相见。”
苏雅青放下红窗帘,只此一面便是永隔。
“新婚之夜,雅青阿姊便自刎了。”杨汐颜落泪成珠,滴在手背上。
她也很后悔,若是当时不怕会影响到兄长给他去一封信,是不是雅青阿姊就不会嫁给别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你兄长为何不说?就这么错过了一个良人。”南宫玲佩愤愤道。
“我也不懂,只是兄长后来将自己关了一年未曾出门,若非州牧老了来找他接任他怕是不会再出来,也至今未娶,这件事也是杨府不敢再言之事。”杨汐颜看向马车门外晃动的人影,“兄长不许我追着清风也是怕我落得跟雅青阿姊一个下场,喜欢上一个自己不确定心意之人葬送了自己。”
梁幂云叹了一声,“或许杨大人只是想着有着州牧身份可以让她嫁得再风光些吧,但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若是早些言明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那也是他的错,早些不说,待人走后深情什么?若是觉得一生不娶便是对得起了便是更蠢。”
“不许你这么说我兄长。”杨汐颜恨恨道:“兄长只是藏在心中罢了,他以为雅青阿姊是知晓的。”
“以为什么?有嘴不说光吃饭了,怪不得姐姐说未言明的心思皆是过眼云烟,佩儿现在是知晓了。”
梁幂云一怔,又想起那晚桥下之人所说的话。
杨汐颜怒视着她半刻不说话,马车内也安静了半刻。
看着眼前这张脸,杨汐颜却是也是生不了多大气,反而有一种愧疚感。
“其实,”杨汐颜看着南宫玲佩道:“那日问你是否婚配是有一点私心。”
南宫玲佩蹙眉,示意继续说。
“你与雅青阿姊长的很像,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很像?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