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活着的傀儡?”
陈默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董文生再一次出声强调道:“没错,我们真的有一具活着的傀儡,跟外界相传的一样,是可以让人用来夺舍的完美容器!”
董文生说完,瞧见陈默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疑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大哥,你知道外界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玉溪山吗?”
陈默抬头看向天空。
董文生摇头道:“玉溪山的繁华已经过去,压箱底的傀儡炼制之法也已烂大街,该张望的人张望了几百年,早就散了。”
“傀儡炼制之法烂大街了,但人们想要的傀儡还没有,所以玉溪山依旧存在,如今的玉溪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显然,咱们的宗主应该知晓这件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董文生在玉溪山长大,他活了半辈子,知晓玉溪山的一草一木,看过玉溪山的春夏秋冬,他能感受到前些年暗中还有目光,但如今,玉溪山已经彻底被人放弃了。
对董文生的质疑,陈默淡然道:“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能真正肯定如今的玉溪山到底处于何种地位,所以不妨你我二人赌一手!”
“什么意思?要拿宗门产业赌?”
“算是吧。”
“不赌!”
董文生读书识礼,知道赌博是种恶习,而且还是拿宗门基业赌,更是不干。
陈默道:“不赌我也不逼你,毕竟赌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是你就不想知道,如今的玉溪山到底有没有受人监视吗?”
“这……”
董文生决定问一下如何赌,反正问问又不赌,于是道:“你先说说如何赌。”
“我赌玉溪山那具傀儡是假的!”
“那你已经输了。”
“你赌吗?”
“不赌!”
“不赌我就输不了,你也输不了,但你会被蒙在鼓里,我也会被蒙在鼓里。”
董文生这时沉默了,他不禁又问:“该如何鉴定那具傀儡的真假?”
“如果那具傀儡是真的,你就能轻易毁掉它,因为外界确实不知道玉溪山有一具完美容器,但如果那具傀儡是假的,就一定是外界可以安插在玉溪山的武器,你根本毁不掉!”
“倘若是真的,我岂不是毁掉了玉溪山最后的基业!”
陈默点头道:“你看,你已经开始怀疑那具傀儡是假的了,不妨试试?”
“那具傀儡……”
董文生介绍起那具傀儡的过往,是有一天突然来到了玉溪山,说是云游归来,并交代它本身是受玉溪山老祖点化的傀儡。
那具傀儡知道玉溪山如今的处境后,就开始帮玉溪山培养人才,如今已有不小的成效。
左有容便是那傀儡亲手教导出来的。
董文生感慨道:“它说自己有名字,生在玉溪名叫玉溪,以后也会死在玉溪,但死之前,希望能看到同类的诞生。”
“玉溪如今在何处?”
“你要见它?也是,你迟早得见它!”
原来如今的玉溪山看起来是土匪窝,但这些年经过玉溪的培养,还有不少可靠的中流砥柱藏在暗中。
像剑阳宗,会将优秀的人才都藏到夜明峰里,平日不显山不显水,但真正用到的时候,夜明峰将是剑阳宗赖以生存的底蕴。
如今玉溪山竟也藏着这样的底蕴,倒是让人称奇。
董文生道:“不如今日就去见见吧。”
“你今日就准备动手?”
“不可能!我不会对玉溪出手!它比我更衷心于玉溪山。”
“那玉溪要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