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上,又冲江南喊道:“听人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今天我总算是真正见识了,你是见了老鸹,忘了乌鸦,李臻楚月她们两个,哪一个对你真心好,哪一个在耍你,难道你心里没有个底吗?”
我才知道那个女孩叫楚月,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和她的容貌一样吸引人,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她也是南方人,才起这么清雅的一个名字。
这时,楚月举起两只手在眼前挥舞,大喊一句说:“不许你们说江南,我才是江南的正宗女朋友,你们都不是。”嘟嘟囔囔,说个不停。起先大家听着都笑,后来就都沉默静坐。我听得心中暗生伤悲,竟然被这个叫楚月的女孩子的一席话感动了,眼睛湿了,忙拿起酒,大口喝几口,也就掩饰过了。
回头看李臻,她看着窗外,默然无语。
那里是无尽的暗夜,唯一天际之上,星子看着我。
火车穿行在时空隧道,把西京古城,留在记忆的彼岸。
那一夜,火车滑破一个美丽的冬天,正在驶向春天。
李臻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她不动,我也不动。
这时候,只有火车在动。
火车碾碎了李臻的寂寞,在一个最热闹的地方。
我对李臻说:“来吧,和我说说江南和楚月的事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来吧,和我说说你和江南的事吧。”话到了嘴边,我把“你”换成了“楚月”。
李臻回头看我,微微一笑,白我一眼,似嗔非嗔。
我忙说:“只是好奇,你不愿意就算了。”
那边李臻的同学吵闹着要打扑克,一个就站起来,朝李臻招手,喊道:“李臻快到这边来,你记得吗,我们两个做对家,从来没输过。”
李臻说:“你们玩你们的,我累了,歇会儿。”
那人笑道:“我这不是拿热脸蹭人家的冷屁股吗。还是楚月刚才说的那句话实在,我们男人就是下贱。”
李臻听了这话,把脸黑下来,站起来冲那人喊道:“你们几个原来是为楚月打抱不平来了,好啊,我都接着,还有什么好话,都说出来吧,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要报仇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说着,气得脸都红了,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忙拉她坐下,我的手压着她的手,轻轻摁着,示意她冷静。看她脸色泪水滚珠子似的滚落,我就起身取下箱包,拿出毛巾给她擦脸,一面柔声说道:“没事儿了,都是朋友,你格局大一点,不和他们计较,过去了就好了。”
那人没想到李臻性气这么大,说哭就哭了。那人一时也慌了,忙过来站在李臻面前,期期地说:“对不起,刚才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不是成心想惹你生气,你别往心里去。你一定原谅我,今天这个事我也是听楚月说的,她和江南两个原本是好好的一对,国庆节放假,江南去了一趟西京大学,不知什么原因,回来他就对楚月态度不冷不热的,楚月开始怀疑你们两个好上了,请了我们政法学院的同学吃饭,她要我们今后谁都不许搭理你。海星,老同学,这里面没我什么事儿,都是楚月的主意。我怎么会替他们打抱不平呢,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和谁过不去,也不会和你过不去。韩煦和赵清晨他们可以给我作证,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李臻伏在小桌上,肩膀抽搐,嘤嘤咽咽的哭。那人越发惶了,搓着一双手,怯怯说道:“李臻,你是了解我的,我就是嘴上图个痛快,没别的意思。高中那会我们几个多亲密,哥们似的,我们说什么好的坏的,你从没生气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李臻坐起来,一面拿起毛巾擦着脸,一面说道:“我没事儿,你回去玩牌好了。”那人还要说什么,李臻又道:“我累了一天,这会没力气和你说话,快回去吧。”那人就说那你休息吧,惭惭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