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我,要我让出来,叫她老公搬进去住,叫我搬过去和你住一间。”我听了,“啊”的叫出声,下巴要掉下来了。李臻瞪我一眼,说:“我可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我是过来通知你一声,你不答应,已经晚了。”说着,转身进屋去了。
我站门口愣一会神,只得跟着进去。看那屋里两张床,靠里一张已被李臻占了,床上凌乱扔着几件衣服,床头柜子上摆下洗漱品。我挠着头皮过去窗前桌旁坐了,李臻挑了一件外衣披身上,回头对我说:“我洗过了,你快去洗洗吧。”我坐着没动。听她又说:“知道你琢磨什么,你可别乱想,我是看他们夫妻年纪大了,感情那么好,又是老师,和我爸爸妈妈又是同行,我才答应他们的。”我嘿的一笑,说:“你不用解释,我没多想,就是冷不丁这样子,我有点不适应。”
李臻就起身过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程寒雨,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我可是对你一百个放心,你如果不同意,我这就去找他们把房间换回来。”我忙说:“好姐姐,你快别折腾了,你刚才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说是吧?”李臻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罢了,过去收拾行李,回头又说:“我要换衣服,你快进去洗澡,这里设施简陋,将就用吧。”我便去开了行李,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进了洗手间。
洗罢回来时,李臻躺在床上看电视,其时正播放《射雕英雄传》,这个也是我最喜欢的港台片,正要坐下来看,听见李臻说:“程寒雨,快去烧壶开水,泡杯茶来我喝,渴死我了。”我便去烧水泡茶,等忙完这些,还没坐下,李臻又说:“刚打死了一只老鼠,不小心弄到你的床下面了,你快弄出去吧,脏死了,想着就恶心。”我目瞪口呆,忙掀起床布,果然看见一只老鼠业已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死在那里。我忙去外面找来树枝,夹着老鼠的尸体,出去扔树林子里。回来又拿来拖把,把地板着实擦洗了一遍,心里稍好一点。这才想歇口气,却犯了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怯怯看着李臻,等她说句话。
李臻早已顾不上我,眼睛盯着电视机,说:“快坐下看电视,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翁美玲。”我笑道:“我还是站着吧,等会儿你还要使唤我。”李臻脸歪歪过来瞥我一眼,忍着不笑,说:“这才是好弟弟,真乖。你让我想一下,嗯,你去买包瓜子吧,我看电视就喜欢嗑瓜子。”我笑着拿了钱,出去到大门口一家小卖部买了瓜子花生米回来都给她,她就咬着瓜子,和翁美玲一起演绎一出人间的爱情悲喜剧。我就躺进被窝,不一时便酣然如梦,重回前世,续断那个不舍的心愿。
八点钟过去吃晚饭,这是我到新疆,第一回这么早吃晚饭。那些内地来的游客,肠胃对于时间的观念,和我一样,到时间就要饿,逼着导游提前开饭。
吃罢晚饭,我想回房间休息,却被李臻撵出宾馆,陪她沿着湖岸一直走下去。一路上谁都不说话,看夕阳下的喀纳斯湖,宛若仙子,明若心镜,美丽得叫人心痛,千峰绕水,千层细浪,炊烟与雪峰争辉,湖光共长天一色。绕过一堆乱石滩,就来到长湖对岸。李臻走在前面,径直往南峰上爬去,她说,程寒雨,我们来一次先睹为快吧,今儿就去观景台。我只好说,都由着你吧。一面紧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往观景台爬去。
看似不高的南峰山,拾级而上,不到一半路程,两个人就都步履沉重起来。我还好些,李臻早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淋,长发垂肩,面若香玉,闲云在她裙边聚了又散了,鸟儿在眼前起起落落,湖中风物,眼底情色,那一时的诗情画意,神仙也动心。我气喘吁吁地说:“李臻快来看,整个喀纳斯湖都为你激动了。”李臻抿嘴一笑,说:“我当你是夸我好了。我是走不动了,早知道就不上来了,你自个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