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的离婚协议一直拖了十来天。
莫柒也懒得催他，期间她没有再去找周巡，只有一场无法回绝的晚宴，名利场上利益牵扯颇深，他不得向莫柒低头。
莫柒答应了。
他们端着酒穿梭在人群，与各色各样的人交谈，莫柒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周巡扮演着一对模范夫妻。
等到清闲下来，莫柒忽然问他：“宋渔不生气吗？”
周巡收敛了笑意，唇角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好半天才轻声问莫柒：“莫柒，我们是不是......”
后半句话湮灭在嗓子里，他的脸上迷茫一瞬，复又叹气：“算了，抱歉，是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你当然对不起原主。
但是没关系，周巡，不止这些，等你记起来后，你会知道，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离开酒店的时候，宋渔在门口等周巡。
夜晚的风大，还有一些凉意，她穿着一条白裙子，身材单薄地站在夜色里，鼻子通红，惹人怜爱。
果然，周巡立马甩开莫柒的手，小跑着过去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又握着她的小手轻声责问，语气里满是怜爱。
莫柒站在门口，看着路灯下相互依偎的两人。
宋渔也看到了莫柒，所以她弯着眼睛，缩在周巡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向莫柒展示着他们的亲昵。
而莫柒只是站在原地，像一个旁观者，面无表情。
周巡好像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莫柒。
他回头看莫柒时刚好看见了她平静的神色，怔愣了一瞬。
莫柒随即扯开一抹笑。
“离婚协议早点发给我呀，周巡。”
他似乎没有料到莫柒的态度，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话。
莫柒懒得再看他，目光越过他落在宋渔脸上。
“宋小姐。”莫柒笑意渐深，“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小白花露出一个笑，站在周巡的背后第一次没有示弱，耀武扬威地，又洋洋得意地：“谢谢你的祝福，莫小姐，我和阿巡会很幸福的。”
周巡的面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打开车门的前一秒，莫柒忽然回头，冲周巡大声喊了一声：“周巡！”
她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祝你——永失所爱。”生生世世，永失所爱；往后余生，举目破败。
......
离婚协议是律师帮忙转交的。
莫柒懒得再见到周巡，晦气！
薄薄的几张纸，是原主和周巡纠葛十来年的最后结局。
财产分割没有闹的很难看，莫柒只是提醒了一句，周巡是再婚内出轨的，他认下了婚姻过错方的角色，再财产分割时尽量补偿莫柒。
这是原主该得的。
莫柒和周巡约在下周一的上午去民政局，他给莫柒打了一个电话，但她没接。
......
周一的时候莫柒去的很早，民政局没有开门的时候，莫柒就来了，从清晨等到黄昏，周巡都没有来。
街边人群川流不息，莫柒坐在车内，百般无聊地望向窗外，看着天边一点点被染上重彩，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莫柒想，看来姜姜还是有点用的。
直到另外一个联系人的电话打来，莫柒才慢悠悠的接起。
肖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声，焦急万分：“嫂子，你在哪儿啊？巡哥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一直没接，他刚做完手术，非要见你，电话也打不通，他刚刚跑出去了，我没拦住，嫂子你给回个电话吧。”
莫柒垂眸，轻声问：“他想起来了？”
“是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