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衿，程子衿！想什么呢？程子衿！？”
“嗯？哦，没什么。”程子衿摇摇头。
“走！我带你下去！”叶清清见程子衿终于回了神，并没有深究刚才他发呆的原因，而是继续拉着他的手走向观景台的侧面，下到海滩上。
距离海水更近了之后，海浪翻腾的声音也更强烈了，吹到脸上的海风湿度和咸度似乎也增加了。
还未等程子衿仔细感受，身边的叶清清，就吐出了两个让程子衿瞠目结舌的字眼。
“脱鞋。”
程子衿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脱鞋、脱袜子，赶紧的！”叶清清一边催促着程子衿，一边火速将自己的鞋和袜子脱掉。
见自己脱完了程子衿还傻站在原地不动，叶清清急了：“你干嘛呢？怎么还不动？”
“不是，脱鞋干嘛呀？还要脱袜子……这……”
“拜托我的程大家教！你没来过海边吗？这沙子这么细，还这么硬，进鞋里或者进袜子里了，你不硌得慌吗？哎呀，我不会害你的！你赶紧脱就是了！”
“可是，这……”程子衿皱眉，很是纠结。
叶清清挑了挑眉：“不会吧，程大家教，你竟然害羞？可……”叶清清环顾四周：“这里也没什么人啊，这个时间几乎都在家过节等着吃元宵呢，你有什么不敢脱的？”
“不是害羞！”程子衿的眉皱的更深。
“不是害羞，那是什么？”叶清清不明白了。
“这是室外啊，这在室外脱鞋……不太好吧……”
“谁告诉你在室外脱鞋不太好的？你是没见识过旅游旺季的时候，海边好多人都光着脚在沙滩上走！别矫情啦！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你要是说你出来是给我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那我现在立刻就穿上袜子穿上鞋转身走人，大过节的，你说的不用上课的，对不对？你是出来给我讲道理的吗？”
“……不是。”程子衿摇摇头。
“对呗！不是对不对？咱出来不就是解放天性好好玩的吗？对吧？那还有那么多穷讲究干嘛？今天，没有该不该做，只有想不想做，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脱鞋、脱袜子！你再不脱，这沙子这么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钻你鞋里去，到时候把你脚硌得、磨得出泡别怪我啊！”
程子衿看了看脚下的沙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皮鞋，好像这皮鞋和沙滩确实不是很搭，似乎又犹豫了一下之后，程子衿果断决定“入乡随俗”。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来过海边，但是那倒是，“只看海、不下海”，所以脚直接踩在沙滩上的感觉程子衿是第一次体会，感受就是……很奇妙，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得到了程子衿反馈的叶清清笑得很开心：“对吧？我都说了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就对了嘛！”
程子衿暂时没有再接话，甚至连任何其他的表情都没有，只在心里附和了一句：嗯，相信你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