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几个钱 ,就不识得东西南北了 ,是不是?
你少拿大哥说事儿,就算是大哥活着 ,也容不得你这般忤逆母亲!
祖母,婶娘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些什么混账话!
你眼里头 ,还有没有伦理纲常?”
程小淮顿住脚步,冷冷的道:“没有!
我只知道旁人对我好,我便对旁人好,旁人对我不好 ,我也没必要虚以委蛇!
我劝几位,还是省省力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我这儿,一点用都没有!”
周围的街坊邻居,全都围拢了过来,武氏原本以为,这小丫头会就此胆怯,毕竟,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要靠着程家宗族的庇护?
很显然,武氏多想了!
程小淮这人,就是一个出了名的刁钻悍妇,遇理说理,遇泼撒泼!
反正,是不管你软着来硬着来,只要她不乐意,就谁都甭想拿捏她!
什么祖母婶子大娘!
就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行!
祖孙四人在程家的院子里头,又哭又闹,一旁看的乡亲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都想着看会儿戏,吃会儿瓜。
程小淮见状,不紧不慌,反而不急不躁的对着沈遇道:“看样子 ,今儿这药丸子,是搓不成了!”
沈遇温润:“无妨,我替你去磨药,搓药丸子!”
程小淮笑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敢情好!
劳烦相公了,相公受累了!”
沈遇被程小淮这一句相公, 喊的脸红脖子粗,扭头进了屋子里。
心甘情愿的去磨药粉。
沈遇:相公喊到位!
心甘情愿为你受累!
为你辛苦,为你忙,为你咣咣撞大墙!
程小淮抬起头,看了一眼渐渐的毒辣起来的日头,嘴角含笑,在自家屋檐下,一言不发,甚至是还扯了一条小板凳,竟然直接做了下来。
“葫芦,给我抓把瓜子儿,泡壶茶!”
得~
敢情这是在看猴耍戏呢!
武氏心里头那叫一个气,两眼一翻,装背气!
两个儿媳妇慌了!
“娘 ——
程小淮,你咋就这么狠的心,你祖母都给你气晕了,还不赶紧过来,扶着他进屋去!”
程秀儿一脸悲伤,手帕掩面哭的好不凄惨。
“妹妹,你这般,就不怕死去的大伯,灵魂不安吗?
祖母是长辈,来看望你,这有何错?
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程小淮嘴里磕着瓜子,笑眯眯道:“咋的?不让你们进屋,就是我咄咄逼人?
诸位街坊邻居,也给评评理,小淮我自小到大,能够活到现在,吃的可是百家饭,乡里乡亲们的恩情,我程小淮承了,谁家有点大事小情,我不冲在前头?
这位所谓的祖母,带着我两个叔叔婶娘,卷走了我爹给我这个傻闺女留下的积蓄 ,举家搬迁,去了镇子上,过好日子的时候,咋就没想想我们是一家人?
如今回村,便拿捏着长辈的姿态,让我远接近迎,恭敬客气,安的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我程小淮实诚,可不是那傻的不分曲直的!
既然不是一家人,说什么一家亲!”
程小淮一番话 ,说的一旁的乡亲们,瞬间心里都亮堂了。
这武氏是个什么人,在村里头 ,谁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