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程小淮的迟疑,朱掌柜的继续游说:“这清风先生有旧急,时常小腹巨痛,疼痛难耐,最近一些日子反复发作,更是频繁!
我在这临州城,这么多年,最怵头的, 便是去清风先生府上!
我这铺子里头的两位郎中,哪一个没有被清风先生训过,这老头儿脾气倔着呢!”
“那您就不怕,我也被这清风先生撅哒一顿?”
“你这脾气,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如果是老周和老许医术不精,难免会打我自己的脸!”
“此话怎讲?”
“这一晃也有两三个年头了,清风先生每次腹痛难耐,两位郎中去了,都查不出是何病症!”
“查不出来?”
“嗯,每过一段时日,清风先生的旧疾,就会复发一次,疼起来的时候大汗淋漓,都毫不顾及形象的打滚,有一次,清风先生甚至用头撞墙,没了理智!
可是,好起来的时候,就又像是没事儿人……”
程小淮低头思忖,剧烈疼痛,反复发作,咣咣撞大墙!
好的时候没事,这症状……
“程姑娘,你这医术是老朱我见过最为高明的,清风先生这病我老早就想让你给瞧一眼,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了……”
“您可别给我灌迷魂汤,我又不是万能的,啥病都能治!”
“你有多少能耐?老头子我还是知道的,悄无声息的就能给人正骨,这时疫 ,鼠疫,也能被你解决!
你再继续跟我老朱谦虚,那可就是过分谦虚了!”
“您这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子,给我戴着,我这是非去不可了呗!”
朱掌柜的对着程小淮双手抱拳:“程姑娘,谢谢您嘞!”
程小淮笑而不语,随即起身,朱掌柜的很会审时度势:“安排马车,我跟着程姑娘,一同去一趟清风先生的府上!”
一路上,朱掌柜的把清风先生的情况,详细的说与程小淮听。
按照朱掌柜的所言,对于清风先生的旧疾,程小淮心中,也有一些猜测。
具体情况,还是要见到清风先生本人再下定夺也不迟。
很快马车到了清风先生的府上,见着朱掌柜的从马车上下来,还带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姑娘,门口的护院,赶忙上前:“朱掌柜的,今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柜上的郎中,可随着一同来了?”
朱掌柜的淡然一笑,却依旧有一种气场,全然不像是一个生意人。
“清风先生的状况如何?”
“咱们先往里头走着,小的与您说说!”
看到护院,眉头皱紧,自然是清风先生的状况不太好,程小淮不语,随着他们一同进入了宅院里头。
程小淮抬头,看见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司徒府。
看样子这清风先生姓司徒!
随着护院的指引,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清风先生居住的地方,这一路上,程小淮也把大致情形弄明白了。
意简言赅,清风先生犯病了,前些日子万通书院当中,有一场文人雅集,他本就身子不太好,一直都未曾出席。
一直到了几天前,他才去了书院当中,尽管当时,身子好了一些,没想到从书院回来之后,清风先生的病情,就加重了。
到了今日,竟然吃不下喝不下,肚子疼的,已经在榻上开始打滚了。
咚的一声——
屋子里头传来了剧烈的声响,紧接着清风先生的叫骂声,从屋子里头,传了出来。
“给我滚,都说了吃不下,还弄些药汤子给我吃……
如果真的管用,老夫还至于被这病痛,折磨这么多年吗!
都给我出去,老夫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