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弟,国以为公,法以治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知书守礼,履道尊法,是以为规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礼法不外乎人情!
族之有长,是以为规矩!
融三岁,能让梨,尊老爱幼,是以为情!
守规重情,家则兴旺!”
沈遇抿唇笑:“沈遇受教,程兄此番见地在下佩服!”
程允堂洋洋得意:“沈师弟,为人贵在谦和,你是代替书院,去参加了万通书院的曲觞流水,即便是不被清风先生看中,也不要气馁!
秋试好好考,说不定考中童生 ,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众人听见了程允堂这番话,分明听出了他话里的羞辱。
沈遇却嘴角含笑,恭敬客气道:“程兄所言甚是,这番见地,沈遇记下了!”
说罢,沈遇竟然露出欣喜之色,难得和善的对着程允堂,拱了拱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一群平日里与程允堂交好的学子,呼的一下子围了过来。
“程兄,这沈遇,平时不是眼高于顶吗?
为啥要与你讨教学问?”
“就是说呀,这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长得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该不会,他是故意上程兄这儿来套话的吧?”
听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程允堂也不由得走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日里,沈遇看见他,都不见搭理,今日竟然主动询问!
这事,绝对有猫腻。
如此想着,程允堂竟然追出去。
他倒要看看,沈遇想要玩什么鬼把戏.
沈遇出了书斋,径自朝着书院后门的一处小树林走去。
平日里,这里鲜少有人来往,他来这儿干什么?
就在程允堂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树林里竟然闪过一个人影。
吓得程允堂,本能的躲避开来.
"沈公子,找我何事?"
“小哥,劳烦您与清风先生说一句,之前先生提问学生的问题,学生已经找到答案……
还请先生给我一次机会……”
“沈公子何必这么执拗呢?
我家先生是个惜才之人,您的学识,根本难以入我家先生的眼……
您又何必这般?”
那人说的十分直白,程允堂躲在暗处,心中更是一喜,看样子如他所猜测的,这一次,临州城之行,沈遇当真是出师不利,打了脸。
也难怪这几日,对他颇为看好的周院士,也不怎么找他!
如此一来,程允堂岂不是还有机会?
如此一想,程允堂便觉得胸中澎湃。
不由得支楞起,耳朵听着那远处的二人的对话。
“沈公子,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家先生的个性,想必您也听说了,是个固执而又古板的……”
“小哥,我知道您跟在先生身边多年,也知晓他的脾气秉性,可是我家里娘子,对我给予了厚望,我若是这一次不能出头,娘子会失望的!
这一定银子你拿吃茶,我知道,清风先生七日后,会来天鸿书院来公开授课,您看……”
“哎,既然沈公子这般,那我便与你提前透露一下,七日后, 随着我家先生一起来的,还有朝廷里的重要人物……
若是能够博得先生的青睐,沈公子日后,便是飞黄腾达……”
沈遇千恩万谢:“谢过小哥提醒,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准备!”
“对了,沈公子,有一事,我还得跟你说一声,这一次,负责给诸位学子出试题的,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