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打量了一下宋梦涵与安茹双二人。
“你们虽出了刑罚堂,也解了禁足,但身上与魔族有染的嫌疑还没清洗。见你们一直在这煽风点火,似是恨不得洪林真人离开北冥宗,不禁就要怀疑,你们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江穗虽然没说明确,但众人都听得出她话里的用意。
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他们两个是魔族的奸细,之前的事也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被江穗再度提起,众人看宋梦涵与安茹双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
前有他们谋害江穗未遂,现在奸细这顶帽子还没洗清又扣来下来,要是让严铮抓住不放,他们两个说不定又要被抓去刑罚堂的地牢,想到那段在牢里的日子,宋梦涵与安茹双的脸色都白了。
宋鹤山也是千叮万嘱过他们最近这段时间老实点,不要跟江穗对着干,要是再进一次刑罚堂的地牢,就算宋鹤山背靠仙盟,也不可能救得了他们。
安茹双抓紧手里的帕子,一脸惶恐又柔弱的表情,“我们作为万器峰的弟子,自是对北冥宗绝无二心,就算之前我们与江师姐稍有嫌隙,江师姐也不能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说罢,那瘦小的肩头微颤耸动,看起来百般惹人怜爱。
果然有看不过眼的男弟子还是不忍心为他们说情了,他对江穗道:“算了江穗,之前他们虽然做了点错事,但你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穗闻言,一阵冷笑,“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得倒是轻巧,你们去无底深渊下感受一遭试试。再者,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这个人记仇的很。别说之前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今天的事我都会好好记下。”
语末,江穗的目光在说情的那名男弟子脸上流连了一下,“还有你,出来替他们说话,我也记下来了。”
明明是警告的话,但那名男弟子只是对上了江穗的视线,脸跟脖子就红了大半,显得局促又不好意思。
最后江穗不再理会他们,收走了赤金鼎又回到后排睡觉修补经脉去了。
江穗说的那话摆明了就是说明了她要与宋梦涵他们结仇了,普通的弟子不想掺和惹事,只有那些想勾搭宋梦涵和她背后的宋家,才站在宋梦涵的背后,帮她骂江穗解气。
裴寒见江穗没吃亏,也放下心来。
江穗真的不需要他任何帮助就能自己解决,那会儿他还说了那样的话,江穗肯定更不待见他。
他郁闷的坐回位置,周野看完整场戏,凑到前排的裴寒耳边就想说几句话,结果脑袋刚过去,裴寒抬手就是一下。
周野揉着额头委屈道:“你又打我做什么?”
裴寒背坐在前面,“看你头伸过来,手痒的很。”
周野更委屈了,心里暗骂裴寒有病,在江穗那里碰壁又找他们撒气。
周野看了看裴寒的后脑勺,跟旁边的人小声吐槽道:“江穗不理他,他找江穗去啊,就知道折腾我们,动不动就打人,人品差成这样,江穗连一声师兄都不肯叫他,我看就是该的!”
裴寒侧头撇来,周野识相噤声了,假装无事讨好的笑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寒真的在心里思考起了:我真的人品不好,江穗才不待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