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栖鹤不知道站在这里看了多久,脸上似笑非笑,紫衣玉冠,身上的气质不疏离又难以接近。
蔚栖鹤目光放在江穗的身上,像是没看见他们。
蔚千帆也没有多言,带着妹妹走了。
江穗早就知道蔚栖鹤站在那里,无论是见到兄妹俩的惨状还是最后江穗出手教训蔚翔,他都没有出来阻止。
等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蔚栖鹤才徐徐步到江穗身边,揶揄:“江姑娘的心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江穗道:“是吗,你也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让人生厌。
庭院中仍旧凌乱一片,地上还喷洒着鲜血,蔚玄清一挥手,用清洁术扫去污秽。“此等内宅后院的污秽事物,脏了江姑娘的眼,着实有些对不住。”
江穗道:“对不住的话,你早就该在发生之前进来阻止了。他们都是你的弟弟跟妹妹吧?你为何要放任他们自相残害?”
蔚栖鹤道:“蔚家家风如此,我自小也是从这片争斗中斗出去的。”
江穗讥讽道:“那你们蔚家的家风,还真是不敢恭维。”
蔚栖鹤装作听不懂江穗言语里的讥讽,继续道:“那蔚千帆是嫡氏子十二的候补,作为蔚家人要是连这都解决不了,那他就没有资格姓蔚,让他被打死之后喂鱼,也是他最好的解脱。”
“况且......江姑娘,你也不该插手的。蔚家都不是好人,就算江姑娘帮了他,他也不一定会记恩,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毕竟这世上,还是白眼狼居多。”
“若是哪天,江姑娘被你所帮助之人所伤害,寒了心,届时,你是悔是不悔?”
江穗没说话。
蔚栖鹤其实说的没错。
她前世帮的人不少,却没得到好报,相反,还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一世,她发誓绝对不要多管闲事,但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江穗对上蔚栖鹤的眼睛,“没有什么悔不悔的。”
“我不是善心泛滥的人,也从来不是什么人都帮,所有事物随心而为。”
“我若是愿意,就算是大奸大恶之人,我同样能出手相助。我不愿意的, 就算整个修真界后毁灭,都与我不相干。”
蔚栖鹤道:“若你帮过的那人,真的是白眼狼呢?”
“若我帮助过的那人真是白眼狼。之前我如何帮他的,之后我也同样能把我的帮助讨回来。”
蔚栖鹤眯了眯眼,笑了一声,像是对江穗这个回答很意外。
他道:“不若江姑娘来帮帮我,我不是白眼狼,也绝对不会让江姑娘寒心。”
江穗奇怪看他,“仙盟蔚家的大公子,以你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实在想不出哪里需要我帮忙。”
“有啊,江姑娘要是肯答应嫁给我,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蔚栖鹤撩起江穗胸前的一缕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柔软听话的缠绕在指尖,比它的主人,要听话的多。
江穗面无表情抽出自己头发,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有时候真是看不懂蔚栖鹤的做法。
“我只是北冥宗的一个小弟子,就算你娶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帮助。”
“你不如娶个其他掌门的女人或者世家的女子,不管哪个对你的作用都比我大,等仙盟盟主退位之后,说不定未来整个仙盟都是你的,何必执着在我身上呢?”
蔚栖鹤背着手,扯了扯嘴角:“江姑娘有没有想过,在下是真的心悦于你。”
江穗懒得听她继续说瞎话,扯借口道:“我出来散步这么久,大师兄应该也回去了。蔚大公子,告辞。”
蔚栖鹤也没有阻止,一直看到江穗离开。
路口上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