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江老夫人以前是在京中长大的,后来发生了一些迫不得已的事,不得不来到云州这个小地方。”
想起这些事,陆鹤年心里一阵悲痛,看着任瑞安如今对她不理不睬的冷淡样子,心里更堵得慌。
对于陆鹤年的话,任瑞安眼皮子不抬一下,虽说按官职,陆鹤年比他官大,但是在其他事上,他也未必就给他面子。
“亲家莫不是在说笑,这与我何干?”任瑞安满脸讥笑。
他的神情让陆鹤年和江老太太脸色一滞,浮起来的笑容也缓缓消失殆尽。
“亲家说这个就见外了,当年泽玉和玥姐儿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便给你发了请帖,希望你过来林州会一面,这对我们大家都好,可是……你最终还是没来!”
提起这事,陆鹤年就觉得惋惜,多好的时机,偏要拖到如今。
“陆将军记性倒是好,不过你家二郎当时属意留在京城,我便也应了,至于来不来林州,那也得看我有没有时间,毕竟给圣上办事,得鞍前马后才行啊!”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一眼江老太太。
“说的是,说的是!任大人这些年也颇得圣心,要不然也不会经常御前行走。”
对此,任瑞安没有反驳,虽说他不像文官文定江山,也不能像武官武能安邦,但他可以给圣上带来财富,充盈国库,所以圣上也是非常器重他的。
“任大人这些年也着实辛苦了,替我们这些在外的臣子尽忠。”
“不敢当,不敢当,要是没有陆将军喜爱战场厮杀,自然也没有我们大后方的安定团结 说起来,还是你们武将辛苦啊!”
江老太太看到两人在那互相恭维,内心一阵烦闷,尤其是任瑞安那不愿给她一个眼神的样子着实刺痛了她。
想到这里,江老太太笑意盈盈地打断他们的话:“任大人,你待在京中这些年过得可还好?你父亲他如何了?你娘对你好吗?”
对于她的一连串问题,任瑞安只是讽刺地抬眼看了一下,不开心地说道:“江老夫人一问,就是这么多问题,这让人如何回答?”
江老夫人一瞬间神色黯然,随后又扬起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没考虑周到!”
陆鹤年眼睛紧紧看着二人,对此,他立刻打断说道:“任大人,江老夫人也是关心心切,如果有不妥当之处,还望见谅!”
“呵!江老夫人也是热心之人,你我本是陌生人,因着陆家,而有了联系,不过说到底,还是陌生人啊!您说是不是?”
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表情,江老太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原本她也没打算相见,是陆鹤年非得游说她,如今这岂不是让她热脸贴冷屁股?
想到这里,她满脸怨怼地看了眼陆鹤年,心里怨气颇深。
她这一瞪,陆鹤年脸色讪讪,只觉自己还信办坏事,让她受委屈了。
“关心?本官可需旁人关心?”说完这句话,任瑞安盯着江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承蒙江老夫人关心,本官从小在京城长大,自是过得如鱼得水。至于本官的父母,那可是非常慈爱贤德,对本官这个儿子可谓关爱至深!”
说完,脸一绷,不再看任何人。
而江老太太在听完这些话之后,怒火一下子蹭了起来,一口一个本官,一口一个慈爱贤德,这是在骂谁呢?
“养育之恩再大,也比不上生养之恩,任大人,你说对不对?”她已经忍得够久了,不能再忍了。
“呵呵,哈哈哈,江老夫人莫不是在说笑吧?只生不养还不如畜生,如何谈恩情?”
说完,他一脸打量地看着江老太太,讽刺道:“难不成江老太太觉得只要生下来,就是天大的恩德?”
“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