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江蕴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心头似乎已经不再将他放在首位，竟然跟他相处时还能走神。
而且面对他这次进步，她反应平平，没有任何评价。
江蕴用放肆的目光从头到脚描绘她的轮廓。
这个女人有许多双漂亮的高跟鞋，无一例外都是尖头的，让人能从中看出她的强势性格。
而当下，她靠在桌沿，双手撑在桌面，眼神直直看向前方空气，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漂亮的茶色卷发用珍珠发卡别着，她应该就是这样去见的杨叶华，以致于回到实验室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束起。
江蕴咬紧牙关。
消失那样久，即便出现的短暂时刻，也不看向他。
她可以有很多事做，他却只能在黑暗中等待这个唯一的客人，多么不公平。
“江博士有新实验品了？”
还是因为约会恋爱而走的神？
女人缓慢转过头看向他，面无表情。
“谁告诉你的？”
没有否认。
原来是真的。
江蕴感觉胸口忽然压上一块巨石，让他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微微弯起一边的唇角，习惯性嘲讽：“这样魂不守舍，难道不是在想新实验品？我猜对了是吗？”
“没错，你并不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女人走近他。
一只还戴着实验室手套的手搭在江蕴的肩膀上。
“你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进步吗？拿到实战中，你敌不过杨叶华。”
明明是动听柔软的声音，却吐着异常冰冷的话语，还带着一丝轻视。
又是这个男人！他讨厌跟对方比较！
江蕴对杨叶华的恨意更上一层，他毫无退却之意地回视，反问。
“没有机会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下一秒，女人的手托住他的下颌，强硬地攥住，逼他抬起头。
她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眼睛，依旧波澜不惊。
但江蕴却因为这个举动，心跳加速。
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站得这样近，有什么话不能在远处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蕴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挑起个尾音表达疑问。
“嗯？”
与此同时，江楚楚大脑内的系统正在加劲鼓励她。
“你别退却啊！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赶紧非礼他！”
江楚楚心底崩溃。
“你不要再叫了！让我好好铺垫一下！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
“这有什么难的，男主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得惨绝人寰，怎么就下不去手呢？不都让你贴上照片天天看了吗？我教你！快暧昧地摸一下他喉咙！”
江楚楚有一股逆反心理：“说不难你行你上啊，来来来，你替我去完成吧，站着说话是不腰疼哈。”
系统不说话了，它不能附身配角。
而且它习惯了远远地看戏，真让它成为角色去实景操作，好像有点吓人，简直毫无安全感。
“而且系统，这么脏兮兮的一个人，我还嫌脏呢。”
于是江楚楚缩回了手，看向因为捏男主导致脏掉的白色手套掌心。
什么话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摆明就是嫌弃江蕴身上脏。
而且还表现出来，因为他的脏，所以她中断了即将要施展的行为。
江楚楚转身拉开与江蕴的距离。
“明日，洗干净些。”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江蕴，继续在密闭的空间内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