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却发现江蕴勾起的唇角还带着一丝残存的笑意。
他开着车，有些悠然。
“博士还真是蛇蝎心肠，把他变成那副模样，至死也没有人认出。”
说完一顿。
“真不能小瞧你。”
这话说得，好像她故意所为一样。
要是杨叶华不找她茬，她何必下此毒手。
“是他自找的。”江楚楚冷声道。
江蕴敛起笑容，转过头看过她一眼，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看到心底深处去。
但没几秒，他就收回视线，直视前方，将车刹住停在一排平房前。
即便没有丧尸出现，这里也都是四散的民众。
看着他跳车往院落里冲，江楚楚忍着痛，推开车门跟着下来。
她想要亲眼目睹这一幕。
这种关键性的情节，真的能冲破原著的束缚吗？
这对从最初就分开的兄妹，真的能久别重逢吗？
她对这里还有印象，上次来时还是把江雪放下。
刚跨进门槛，就听一个上年龄的婆婆在回江蕴话。
她双手扶在膝上，坐于竹椅上，牙齿掉得只剩几磕，说话还漏风。
“你说东边这户？走啦，都走啦！”
江蕴上前一步：“什么意思？”
“他们年轻人，有在广播里听见的，说城那边全乱掉咯，政府搞的实验失败，关着的怪物都跑到街上杀人哩。”婆婆边讲边摇头。
江蕴皱眉，忍着耐心问：“那他们去哪儿了？”
“能跑的都出城往西边去啦，妮妮跟她爸妈一起着呢，这排东头徐卫那后生，是给上面运军粮的，大家伙儿全上车逃啦，我这跑不动的老骨头，哎哟，只能等着。”
江楚楚身体靠在门上，心底有些茫然。
终究，兄妹没能相见。
西边的方向是M城，江雪能成功逃过去也好。
江蕴又问：“你说的女孩，她叫妮妮？”
“昂，我从小看到大的呢，乖巧懂事，聪明伶俐。”
江楚楚视线垂在地面上，沉浸在剧情运行的规则中，感受到男人向她迈来的步伐，抬起眼帘。
却被他一把拽着衣领拉到眼前。
“博士，不解释一下吗？”
嗯，什么？
江楚楚眼神无辜。
“告诉我，”江蕴喉结无声地滚动，“你没有骗我，对吗？”
他整个人犹如分裂，一边含情脉脉用着最温柔的语气，一边眼神透出股凄怆与哀求，一边手掌抚上她纤细柔软的脖颈。
身后传来婆婆慢半拍的声音。
“妮妮可真是个好丫头，知道我看不见，每次都把零嘴撕开包装再给我，哎哟，往后怕是再也见不着咯……”
江蕴静止几秒，缓缓松开手下握的人类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眼盲，就代表不是从小看到大，就代表有一丝可能是江雪。
他将这个女人拉到身前时，她确实眼中透露出一股迷茫。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就那样澄澈地看着他，一躲不躲，没有任何心虚的迹象。
江蕴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拖到院落外，心底缓和了刚才的绝望情绪，平静询问。
“为什么东户的女儿叫妮妮？”
江楚楚略一沉思：“这对夫妻的女儿有先天肺缺陷，因末世到来没有药物而终止生命，如果没有改，应当是他们沿用了之前的女儿的名字。”
江楚楚声音冷清，像往日一般，并没有对他刚才的行为有其他反应。
就仿佛在她心底，他本来就是那种会随时杀掉她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