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开枪的,对吧?”斧头男耸了下肩,“东西已经退回了,我们马上走,没必要为别人起冲突。”
他盯着江楚楚手中的枪,眼中露出贪婪。
那一刹那,江楚楚读懂了他的想法。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碍于中巴车上多人相互认识,所以无法武力夺车,只能忍耐着跟他们挤在一起,但如果能拿到枪,则一切都不一样了。
冷兵器和热兵器差异巨大。
“想抢?”江楚楚直接道出他想法。
被识破计谋的斧头男脸上一僵。
江楚楚像告诉他一个秘密般,语气轻柔,眼神兴奋。
“我会第一个先崩你,开心吗?”
微笑还挂在她的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漂亮的女人手持枪械,与常人相比,显得那样格格不入,给人一股危险的感觉。
“怎么会?”男人敛起笑意,拎着斧头在对视中后退。
江楚楚的笑在对方和同伴退到安全距离后,缓缓收起,恢复了冰冷的神情。
远处传来一声吆喝,离开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江楚楚收起枪,将从肩上滑落的毛毯重新披好。被这样一搅局,夜风穿透她微氵显的身体,遍体生出寒意。
这下吃药也不好使了,一准会再次烧起来。
一名男人率先冲到眼前,将还趴在地上捡米糕残渣的女人抱进怀里。
“老婆,谁打的你!”他看着鼻青脸肿的妻子,愤怒质问。
“申福没事,我没事,江医生帮我抢回来了。”女人哭哭啼啼,反手抓住丈夫的胳膊,不想让他再生事端。
申福却捏开她的手,拎起手边刚才放下的铁棍,冲着中巴车那些人走去。
“谁?是你吗?是你欺负的我老婆?”
他随手拽过最近的人,对方抖成一团:“不是啊,我没抢!”
“那是你吗?”申福又抓过一个人。
“我一直坐着,不是我啊!”
正巧,第三个要问的就是斧头男的同伴。
对方打开他去拉扯的手:“就他**的吃了块糕,你野狗发疯?”
冲突顷刻间爆发,申福直接抡棍动手。
身侧的斧头男也挥起手中利器。
身后一个年轻些的男人慢一步到达,加入混战。
但交手不过几招,五人便东倒西歪,仿佛有无形的空气墙东西将他们隔开。
江蕴来到观察战局的江楚楚身边,看着掉在她身旁不远处的米糕渣,将手中的背包放到地上。
“有被难为吗?”他轻声询问。
随后又道。
“抱歉,我回来晚了。”
抱、抱、抱、抱什么歉、歉、歉?
江楚楚惊得眼睛比刚才看见冲突还圆。
那边打架的五人,爬起来两个,另外三个则一直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哥,你流血了?!”年轻男人道,声音焦急。
此话一出,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斧头上沾着丧尸血,我亲眼看见他上车前杀过。”
“那岂不是要感染了?快躲远点。”
江楚楚被声音吸引过去,她猜测,应该就是三婶口中的王家兄弟。
“哥,快、快消毒。”
弟弟拉着哥哥赶紧坐下,从包里翻出药品,申福妻子也哭着扑上去。
“看够了吗?”江蕴用手轻轻一拨,帮她把头摆正,看向自己。
“只找到碘酒,你忍着点。”
他声音轻柔,撩开毛毯,去里面捉住她的脚踝,在她面前分开腿跪坐下,像之前那样将脚担在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