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成年人,哭是镜头后面的事。
作为圈里人,关沛文对此深信不疑,当着镜头哭,那不是招黑嘛。
这是第一次让逼得在镜头前红眼。
看安悠这架势,不用怀疑,剪不好的话,他可能就没了。
带着哭腔的委屈说:“安悠姐...我真的不行啊...”
安悠烦躁的到了极限,“行!你不行,我行!”
抓起头发,用剪刀咔嚓咔嚓几下,一头长发立马成了狗啃。
关沛文惊呆了,真剪啊。
弹幕统一刷过省略号。
[有没有一种可能,安悠觉得无路可退,开启了新道路,然后这路不好走...]
[狗屁逻辑,犯病跟走路有屁关系!]
[我就说糊咖怎么可能重新做人,这才多久暴露了吧,亏得在坐好多位愿意粉她。]
[咱们有一说一啊,不能算是作吧,对于那些头发稀疏的,铁定不能理解头发厚的痛苦,尤其是特别想睡的时候,怎么都不能干,真的会暴躁。]
[暴躁拿剪刀威胁别人?不是人能干的事吧!]
[算不上威胁吧...最多算是帮帮忙...吧...]
[呵,无脑粉。]
弹幕讨论的热闹,现场也热闹。
关沛文傻眼,总算摆脱了浓密的长发,轻飘飘的舒服多了。
元燕子赶到时,安悠已经剪了头,手里的剪刀没放下散发着寒光,关沛文瘫软在她对面,靠着岩壁不知死活。
地上一堆看不出什么玩意的东西,围在安悠脚下,看起来像是根根腿腿。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元燕子无声的喊:“安悠...”
安悠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月光在她眼睛里反射着异样的光芒,小巧的脸上挂着几缕散落的头发。
隔的有点远,看得不真实,好像某种液体溅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元燕子捂住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关沛文不会已经...
安悠看见她出现在对面,露出口大白牙,森森寒光乍现,“哎呦,燕子啊,好巧啊。”
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元燕子战略性后退。
安悠拿着剪刀往过走,边走,剪碎的头发不停的掉落,看不清楚形态,只能看得出一绺绺黑影在蠕动。
元燕子惊恐的睁大眼睛,“你.别过来!”
安悠停下,不解的歪着头,“怎么了燕子?”
一撮头发贴在她的嘴角,黑乎乎的扭动。
元燕子要吓疯,这是什么情况!
后面跟来的工作人员诧异,所谓的危险,是安悠要变形吃人了?
那关沛文是不是已经被吃了,接下来要轮到他们?
稍稍的往元燕子身后躲了躲。
经过心理建设。
关沛文半血复活,缓慢的靠着岩壁站起来,向他们挥了挥手,“元老师你们也在这啊?”
元燕子看他完好无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思考了下也顾不得小河水干不干净,只要能抓住安悠摆脱谷波,什么都好说。
趟过小河抓住安悠的胳膊,这才看出她脸上的黑影全是剪落得头发。
警报解除,误会解除。
安悠的头发毁了。
肿着胳膊的谷波跟上来。
安悠看他举起的肿胳膊,嘲讽,“呦!要显原形了。”
谷波一噎,脖子梗直,“哼!咱俩半斤八两。”
安悠挑挑眉,“咋的,我显形,也是以你为食的野兽。”
谷波眼睛眯了眯。
元燕子无视他,“来,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