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敢污蔑本大爷!”赖泽吓得一跳,咒骂冉子岁。
忽然却感觉腿上一凉。
自己的外袍、外裤以及贴身的亵裤不翼而飞,当即脑中一懵,捂着羞处要往角落跑。
立夏、立秋、立冬方才立在门边,目不斜视。忽然便听冉子岁的叫喊,见太子贴身侍卫光着下半身,捂着那玩意儿要跑呢。
禽兽东西,裤子脱那么快!
晃荡着那丑玩意儿,哎哟,没眼看呐!
“拦住他!”冉子岁靠墙冷笑。
除了活物,只要她想,凡她触碰到的东西皆可收入系统工具箱。
“妖女!你这妖女——”
“天子重地,衣不蔽体,太子殿下驭下不严啊。”冉子岁慢悠悠道。
“你这妖女竟敢污蔑我!”赖泽躲到一盆合欢花后,探出头来叫骂。立夏、立秋、立冬将他圈住。
“殿下不会饶了你的!”
“看来你不仅是个丑东西,还是个蠢东西啊。你丢了你家殿下的脸,看你家殿下是先要你的命还是我的命吧。”
“咳咳!”
“果然是阉狗手下的妖女,猪狗不如的贱人!”
“吱嘎——”门开了。
姬元曜先出来,姬婴慢悠悠地走出后,大门合上。
魅眼一扫,勾唇魅笑。“你们倒热闹。”
伸出的手修长白皙漂亮,指着合欢花后的赖泽,美眸睨着身旁的冷面太子,调笑道:“瞧!那边儿还有个轻狂的。”
赖泽想出来行礼,寻求主子庇佑,又不敢贸然出来,探出头,委屈而愤怒:“殿下,那妖女抢了属下的衣服,还污蔑属下,求殿下为属下做主啊!”
姬元曜面无表情,目光阴沉如水。
冉子岁可怜巴巴爬到姬元曜脚下,抬起脸来,“太子殿下明鉴啊,这位小爷前儿说替九千岁大人教训奴婢,奴婢挨了窝心脚,您也是瞧见的。咳咳!”
“咳咳!”冉子岁顿了顿,扶风弱柳的模样令人动容。“奴婢这般怕是活不长了,又如何抢去小爷的衣服呢?”
姬元曜心中生起一股恼怒。一边是自小跟随的侍卫,脚下是被自己侍卫踢得快死去的贱婢。哪个死了都不可惜。
只是自己贵为太子,而那贱婢的主子是自己的小叔叔。
太监叔叔,说出去都丢人。
而这叔叔弄权专政、奢靡暴戾,大越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死阉人。偏偏父皇异常宠爱这个幼弟,连带着要求他这个太子也要尊他、敬他,哪怕他做出荒唐至极的事。
眼下,若帮了自己的侍卫,严惩贱婢,便要担上不敬之名。
可若帮了那贱婢,自己太子之尊又要被一个太监压一头。
姬婴精致的下颏高抬,长睫轻垂,似两把小扇子,仍掩不住透出的诡谲讥诮。“本座的好大侄儿啊,果然孝顺。瞧着本座日理万机,劳累至极,亲自调教本座的人。”
闻言,姬元曜面色愈发阴沉,森冷地睨着合欢花盆栽后的赖泽。
“来人,把这冒犯九千岁大人的东西扔去慎刑司!”
院门外进来两名侍卫,将赖泽拖走。
“殿下!属下知错了!请殿下收回成命啊!殿下——”
“元曜年轻,没调教好下人,现已惩治恶仆,还请皇叔见谅!”姬元曜颔首,拱手行礼,蜷起的手因隐忍微微发颤。
冉子岁见目的达到,便安心“昏倒”。
姬婴居高临下睨着昏死过去的冉子岁,冷幽幽骂道:“不中用的玩意儿!”
“要死,回宫死去。”
扔下这句话,拖着长长的衣摆,优雅踏出院门,三名小太监抬了冉子岁跟在后面。
姬元曜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