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琪俯在冉子仙耳边轻轻道:“嘉祥郡主还没回来,就是五身衣服也换好了。难不成郡主在耍什么花样?”
冉子仙往花径幽处望,疑惑地摇摇头。
尊位上的元贞公主起身,“母后,贞儿吃了太多鲜花饼,能否去看看花消食?”
陈皇后无限宠爱地望着自己的漂亮尊贵的女儿:“这是自然。”
元贞公主欣喜离席,又回首拉扯着姬元曜的胳膊:“一个人看花有什么趣儿,皇兄随我同去!”
陈皇后无奈一笑,这兄妹从小感情就好。
淑贵妃瞧出些别的意味,鄙夷地垂下眼去。
元贞公主拉着姬元曜走走停停,时而要姬元耀帮忙将鲜花簪到她发髻上。
“别胡闹了!”姬元曜抽出自己的胳膊,正色道。
元贞公主笑容消失,用一双秋水般的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似泣非泣道:“皇兄不要贞儿了么?”
姬元曜心中一软,随即悔如潮水。
他本就不该要她。
“皇兄!”发觉姬元曜的歉疚后,元贞公主极委屈似的迎上去。
就在这时,听得一阵销魂的娇媚。
二人早经人事,立即反应出来,随身的宫女近侍皆红了脸。
“放肆!”姬元曜低低咒骂,摸向腰间佩剑。
“皇兄且慢!贞儿倒要瞧瞧谁这般大胆。”元贞公主寻着声音前去,几步寻到翠阁。
“嘉祥去翠阁更衣回去了么?”元贞公主转头问宫女,更问姬元曜。
姬元曜顿时瞳孔震了震,上前去戳破窗户往里探。
只见衣袍遍地,床边二人交缠在一起,旖旎春光不过如此。
元贞公主眼尖拎出躲藏在树后的宫女,“你不是领嘉祥郡主更衣的吗?为何不在门边守着?”
那宫女惊慌磕头:“公主恕罪!是......是嘉祥郡主赶奴婢走的,奴婢......奴婢也没法子......”
元贞公主将她踢给随侍太监,“走!带她去母后面前说清楚。”
阁内的娇媚一浪高过一浪,姬元曜拔剑的同时一脚踢开大门。
“贱人!竟敢秽宫闱!”
交缠在一起的男女顿时一惊,吓得立刻分开。姬元曜一剑刺进男子的胸口。
女子胡乱裹上衣物,要从窗户离开,被太子的快剑阻拦。二人交手,直打到席面去了。
“殿下!放过嘉祥吧!”女子不敌,扑倒在地,衣裙散开,一时间什么都没遮住。
贵女们惊呼着,尽管那些器官她们都有,仍惊羞地捂眼。冉子仙难以置信,难得见冉子岁失态,竟大胆至此。
一群宫女太监们护在陈皇后、淑贵妃与元贞公主面前。
女子抬起脸来,小小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样大眼,缓缓眨了眨,伸出手去,握住太子的长剑,顿时鲜血直流。
“殿下......”
姬元曜薄唇轻抿,面若冰霜,眸中却升腾着滔天的怒火与耻辱。“为什么?”
为什么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为什么背叛他!
缓缓转动手中长剑,那血亦流得更加畅快。
女子缓缓偏过头去,望向陈皇后。
花架后,紫玉轻声问道:“郡主,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那时她们被关,竟听到隔壁屋中传来靡靡娇媚,又听得太子与元贞公主的声音,顿时明白了一切。
而这时郡主竟发现有扇窗户坏了,一拿便取了下来,她们才得以脱身。
冉子岁认为自己不得不现身了,否则那屎盆子一定得扣她头上,还有什么比两个嘉祥同时出现更有说服力的呢?
“殿下是